傍晚的时候,卫子詹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对着池文茵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看着门口说道:“娘娘,我出去逛了一下,没有你说想要的那种胭脂。”
池文茵叹了口气,就看到卫子詹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案几上写上了几个字。
卫子詹只是把消息传递了出去,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池文茵在也沾了水,那茶水随着她纤细的手指变成了两个字:毒物。
卫子詹会意,点了点头。
卫子詹出去了,池文茵对着外面随便吩咐了一句,“用膳。”
精美的佳肴摆在案几上,池文茵心里想着玲雅的话,却没有什么吃的心思。
不过吃了几口,她就不想吃了,早早去沐浴更衣休息。
在榻上翻来覆去,池文茵怎么都睡不着,她从屋子里出去,寒意顺着她的肌肤爬入了身体。
池文茵赶紧回去,又裹了一层厚厚的狐裘,这才复出去了。
她一路信步走到了花园,清冷的月将池面薄薄的冰给照的透亮,四周没有一点声音。
池文茵站定,探着头看着池水,突然,听到了哗啦一声,池文茵一个激灵,紧张的四下看了看。
什么都没有。
她裹紧了狐裘,转身快步走了几步,又听到了哗啦一声。
池文茵盯着远处的黑暗,风吹动着树枝在摇摆,不知道藏着什么魑魅魍魉。
她快步往回走,在花园回廊的风灯下看到了一队巡逻的王府护卫,这才放慢了脚步,镇定了情绪往回走。
远处黑暗中,管家朝着一个人影走过去,“你吓唬她干什么?”
玲雅手里拿着一条铁链子,随手摆弄着。
“我就是不服气,为什么选她?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玲雅恨恨的说道。
“你小瞧她了。”管家挺直了脊背,冷冷的说道。
“她住在这里,都瞧不出来这里的秘密,足见是个表面聪明,内里草包的。”玲雅咯咯咯轻声笑了起来。
“你小心让陛下知道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管家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玲雅,转身离开了。
玲雅望着池文茵住的院子终于灭了灯,小声嘀咕:“看我们谁笑到最后。”然后,狠狠地转身离开了。
池文茵回了屋子,温暖的银丝炭驱走了寒意,她躺在榻上,两眼望着房梁,异常清醒。
刚才是什么声音?池文茵拿不准,现在卓鲁赞亚不住在这里,那来人是为了自己?那人想干什么?
思绪辗转,池文茵又想到卫子詹不知道打听情况打听的怎么样了。
一定要再去一下削金甲字总坛,池文茵打定了主意,终于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到了日山三杆她才醒来,却没有等到卫子詹的消息。
又过了几日,一天大清早,卫子詹终于出现了,他脸上带着一丝别人察觉不到的兴奋。
池文茵看着他的神色,终于舒了一口气。
池文茵带着卫子詹朝着王府外面走,这一回,王府管家没有出来阻止。
两个人骑马离开了王府直接去了东市最热闹的街道,这里的东西价格低廉,很受百姓欢迎,人潮将塞得满满当当。
池文茵和卫子詹走在其中,后面跟着的人被人潮冲击着,根本听不清两个人在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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