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槽！居然这么轻易起了杀心，你良心不会疼么？”

张自在盯着息影，但仍对冰如姬挂着笑脸。

已经忽悠到这里，此时仓皇逃去，必然前功尽弃。

眼看张自在满面坦然笑意，似乎浑然不觉自己杀心。

冰如姬心下莫名多出一丝愧疚感。

她轻咬唇瓣，心下犹豫。

终是不忍。

冰如姬血色稍退，拱手道：“张，张师弟，还望你千万替师姐保守秘密，此事切勿告诉别人。”

张自在故作诧异：“师姐还是在意旁人眼光？”

“罢了，毕竟如冰道心修来太难，师姐也只差一步了，师弟再糊涂，也不会给师姐惹麻烦。”

话道此处，张自在又恢复坦然自若。

“毕竟，师姐若是全然是冷冰冰的，又怎会...如此可爱？”

他语气平和如水，仿佛只是再陈述事实。

一句话，将那刚刚平息的火山又揭开了。

若放在平时，这一句矜夸，冰如姬听了不过耳边风罢了。

但此时她心绪大乱，那语气又无半分谄媚之意，全然是坦荡荡的欣赏赞美。

“可爱？”

咔咔咔。

一颗冰心，碎了一地。

血色从脖子一路行，到了耳根，头顶都是热汽。

她觉得头有些晕，快要站立不住。

为什么此人说出此等羞人的话来，还面不改色？

莫非，他道心已如王阳大海？

因而说起‘双胸’时，不见波澜，说起心中欣赏，不咸不淡，只是娓娓道来。

如此天赋，在这小小凝气境，掌握九重紫阳护体决。

还知连她都不知道的秘宝，‘锋凶衣’。

心境沉稳如海，大度从容。

放在紫阳大殿，实在可惜了。

即便不想承认，他或许比自己更能胜任四秀木之称。

“咳嗯~”

一声咳嗽，将她心神从九霄云外唤回体内。

“师姐，这锋凶衣内含大造化，但返璞归真，若不小心爱护，也会坏掉，也会赃，你贴身穿着，也需勤洗。”

“初次贴身穿着可能会有些摩擦，但长期穿在身，体悟‘地心引力’与锋凶衣在你身的对抗，当中便有规则，便有道！”

张自在神情肃然，仿佛正在讲着一件修行大事！

但那‘会有些摩擦’几字，对冰如姬而言，冲击太大了。

她面更红了。

为什么要说这么详细？

难道他当真道心完满，因而旁人羞于一提之事，均已不放在心？

看张自在一本正经，实在瞧不出一丝别的意思。

也只此一种可能了。

“我，我自然明白。”

拼着最后的倔强，她气息微颤地道。

已转身驾云而去。

张自在脸镇静肉目可见地松垮下来。

捂着心脏，差点没有心脏病发作！

“太他妈吓人了！这忽悠人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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