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不住嘴怒骂怨毒的席燕主仆,仿佛一瞬间被无形大手掐住咽喉——双双用不能置信的眼神望向席月。
席月才不管她们怎样恐惧惊惶,起身径直回屋,关紧房门。
“铃儿......”
她拍拍满脸是泪的铃儿,纠结着想了想才说出两句:“当狗吠,别理她们。我们知道你是清白的就行了!人是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因为他人的言语生存。”
古人太重视贞操这个问题了。
虽然她去的及时没让铃儿受辱,但别人不知道啊!或则就算知道,很多吃瓜群众也会站在事不关己的立场,以讹传讹,津津乐道。最后众口铄金,将受害者逼上绝路。
这就是人性。
席月一时间也没办法化解这种伤害,只能静待时间冲淡抚平铃儿的痛苦。让玲珑把铃儿扶回房休息,并使眼色让她好好看住铃儿。
忙乱大半时辰,总算能清清静静喝口茶,回头一瞧,满屋子席燕留下的狼藉还在,只得自己拿了撮箕扫把,清扫碎片水渍。
宫九自床顶棚飞下来,翅膀拍出一团红云,还复人身。袍袖一拂,满地垃圾刷刷自动飞进她手拿的撮箕里,房间转眼整洁如初,前后花不到两秒。
席月:“......”
第一次发现这要人命的妖怪还有这功用!默默把清洁工具放回原位。宫九歪在窗下软塌,单手支腮,有些神色莫名地瞅着她:
“为什么手软了?本尊方才明明感知到你的杀心——”
席月一窒,回眸瞪他:“没人有权利,去随便决定另外一个人的生死!”
宫九嗤笑一声:“弱肉强食——你之前稍稍那一犹豫,若在本尊位面,不知道被杀多少次了。只有生存到最后的强者,有资格成为本尊的贴身侍女。”
......这是当养蛊呢!席月怒目而视:“既然觉得我没资格,你为什么还不离开这里?”
宫九纠结之色溢于言表:“目前为止,本尊还没能觅得比你更好的替代品。”
“呵呵......”
席月差点气笑了,上前两步,整张脸凑近宫九。宫九微一闪神,尖长的指甲下意识抚上她面部。席月啪地打掉他手,没好气:
“我是想请你仔细看清我的脸!我的伤疤!......你对着这种卖相极差、就像被打成稀烂又胡乱拼凑粘合在一块的产物,你不会没有食欲吗?不恶心吗?!”
“不啊......”
宫九手指勾起她下巴,一眼的沉醉痴迷:“很香......你的血味,是本尊数千年来,品尝过的最美佳酿!你不知道本尊每日忍得有多辛苦,才没第一时间,将你剥皮拆骨,吮吸殆尽......”
席月看见他嘴角不期然冒出的尖牙,惊得往后一仰,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宫九手指落空,眼神闪烁,外放的獠牙慢慢收回:
“所以,蠢女人,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尊耐心......你对本尊的态度,换一个人,早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席月盯着他,盯了半响,蓦地嫣然一笑:“你衣服后肩,怎么有那么大块血迹,是昨晚偷食,不小心蹭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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