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你这个参事几品吗?”晏宁又继续问道。
“没……没品。”
“那你说你能不能不去?”
“不能……”
封建等级制度害死人啊!
夏千树不是不明白这个逻辑,只是人嘛,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晏宁见夏千树一脸苦恼的神情,皱着的眉头也不忍柔和了一些。
“你现在横竖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严仁礼再肆无忌惮,也不能明着打你主意。到时候去了,就只管闷头吃饭,其他的交给我。”
“哦。”
夏千树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也只有抱紧晏宁大腿,这个唯一的选择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晏宁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若风在晏宁身边那么多年,不知怎么的,第一次有种自己很多余的错觉……
…………
去四季馆的一路上,夏千树和晏宁坐在马车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晏宁:“你怎么不问我,昨天用什么办法说服你爹,不让你嫁给沈元夕的?”
夏千树耸了耸肩:“我猜到啦。”
“你猜到了?”晏宁的眉梢微微动了一下。
夏千树有些嘚瑟地扬着头道:“原本,我是没猜到的。不过,我进去后,看见夏怀远一副吃了亏的表情,又看见你穿着官服,那种兴师问罪的样子。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哦?”晏宁示意她往下说。
“你之前开给我的书单,我已经看了一些了,其中《北羿编年史》中,有关于近臣不得私下结交外将的政令。”夏千树简洁明了地道。
晏宁挑了挑眉,笑着默默点头:“看来你还不算太蠢。”
“……”夏千树在心里默默翻了一白眼,她哪里是不蠢!她很机灵的好吗!
晏宁顿了顿,脸上的脸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继而又沉声问道。
“那你会怪夏怀远昨晚的选择吗?”
“不会啊。”夏千树淡淡地答道。
夏千树的平静,让晏宁有些意外,“你这么想得开?我可提醒你,昨天晚上,他可用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舍了你选了家族。你也当真一点儿也不在意?”晏宁皱着眉,言语中除了担心,似乎还有打抱不平的意味。
可夏千树反而一脸的若无其事,专心把玩着晏宁送她的短刀,随口说道:“我有什么好在意的,我求仁得仁,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晏宁的关切被夏千树弹了回来,他微微皱着眉,像是在自嘲漠然道:“你既然那么想得通,那我刚才说那些,倒是枉做小人了?”
夏千听见这话,当下一个激灵,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领导关心提点自己呢!怎么没点儿眼力见儿呢?!
她分分钟换了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殷勤的声音高了八度,“不不不!您这是哪儿的话——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您怎么会是小人呢!您是大人!我英勇全能,无敌潇洒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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