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空气也瞬间胶着凝固起来。男人一直盯着夏千树,眼神像是要把她扒光一样,这让夏千树非常地不自在。
“小……家伙,你是晏怜城的人?”
男人展开了胸前的折扇,神态自如地摇了摇,语气听起来春风化雨,实则步步紧逼。
夏千树点点头:“是。”
说多错多,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好对付,在晏宁来之前,她须得小心为上。
男人缓缓地站起身,绕到了夏千树的身后,轻轻地探到她的耳边,用及暧昧的气息低声道。
“我也常去皇城司走动,但我记得……日常陪在晏怜城身边的,不是你啊?还有……你刚才让报信的人,只去通知晏怜城,而不要通知家中门房,这又是何故?”
“……小人,日常在府内伺候,不太往皇城司走动。”夏千树低着头,谎话编得极诚恳。
“那信使一事有作何解释?”男人似乎并不在乎夏千树的回答,但还是接着问了下去。
“让信使不要惊动门房,是怕惊扰到老爷休息。小人出门办事不利,还身陷四季馆,这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免不了一顿好打。不但皮肉受苦,还会拖累少爷。”
编一个谎话,就要用千万个谎话去。
信使一事,是她这串谎言中最薄弱的一环。其他的谎言都有晏宁为她兜底,但信使若真去找了门房,便会知道,晏府里根本就没她这号人。
可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又唠嗑似的继续问道。
“晏怜城日常带在身边的那个近侍,叫——成雨的。前几日,我托他为我操练府中的护院。他虽答应了,但迟迟未来,你知道是何故吗?”
……
这个男人哪儿那么多问题……
这东拉西扯地,这和晏宁也没什么关系啊?夏千树总觉得他这话里有陷阱,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一时间无法回答,便只能随便敷衍了个答案。
“我日常只在府里做事,成雨的事情并不了解,怕是不能解答大人的疑惑。”
可谁知道夏千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男人冷笑了一声,看她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的。他一把锁住夏千树喉咙,另一只手反手扭住她,一下便控制住了夏千树的行动。
男人的力气极大,身手又极好,夏千树根本不是对手。男人将头靠近夏千树的耳边语带戏谑地冷声道。
“你不是晏怜城的近侍。晏怜城身边的第一近侍叫——若风,根本不叫什么成雨!说——你是晏怜城的什么人!”
糟了——穿帮了。
夏千树心里咯噔一下,悬着心一下掉进了万丈深渊。
可就在这时,房门突然一下被踹开——屋外的看守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大片,冲进来的人,身着玄衣劲装,手持紫金宝剑,杀气十足。他指着擒住夏千树的男人,厉声呵道——
“严仁礼,把你的手放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元夕。
晏宁的人通知到他的时候,他正巧在四季馆附近。得知夏千树被人牙子抓到了这里,瞬间怒火中烧,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夏千树见到来人是沈元夕,原本悬空的心,一下又有了着落。
真的是沈元夕!他不但活蹦乱跳地活着,他甚至还在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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