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敌吗?
可若是政敌,害她一个闺阁小姐做什么?就算要从孩子下手,首当其冲的也是夏岱宗才是。夏岱宗是家里的长子,又是神机营的副统领,在家族中颇有些地位,害他才能动摇夏家的根本。
而正当夏千树愣神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小姐!你终于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来人的话音刚落,又转头对外间的丫鬟喊道:“快去通知大少爷,小姐醒了!”
外屋的丫鬟应声离开,推门进来的人是夏千树的贴身丫鬟——芙蕖。那是夏千树的心腹丫头,从小一起长大。
夏千树拢了拢思绪,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芙蕖的眉目生得清秀,清瘦的小脸上,挂着两个乌青的眼圈,双眼含泪,显然是为夏千树哭了不少眼泪。
在夏千树的记忆里,这小丫头虽然比自己还要小上一岁,但平日里最爱絮絮叨叨。别说是这尚书府,就算是整个京城都没有她打听不到的八卦。
“小姐,我出去给你拿个药的功夫,你怎么就坐风口上了。”
芙蕖一面将盘子里的药放下,一面又赶忙过去给夏千树关窗,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了床上,将床边的绣花软枕拉到她身后,又扶她靠下,轻轻地给她压实了被子。
夏千树哪里被人那么照顾过,十分地不自在。她从小就无父无母,和沈元夕相依为命。沈元夕是个糙老爷们,照顾人自然也没有这般细致。
“我事儿……不过就是在湖里呛了一口水,刚刚坐了一会已经好多了。”夏千树看着芙蕖担心的神色,讪讪地笑了笑。
“什么叫没事儿!您昏迷了整整一天啊,送回府的时候连气儿都没了!”芙蕖揪心地道。
“……”
可不是没气了么,真正的三小姐,早已经魂断春日宴,香消玉殒了。想到这里,夏千树不免有些后怕。
“咳咳咳——”
不知是刚才受了风,还是落水的后遗症,夏千树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
她原本是不在意这些的,但芙蕖见了又是一百二十万分的提心吊胆。端起矮桌上的药,送到了夏千树面前。
“小姐,快把药喝了。大夫叮嘱过,您醒来之后,务必先把药服了才行。”
说着,芙蕖吹了吹一勺药,送到了夏千树的嘴边。夏千树实在不习惯被人那么伺候,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躺了一下,顺手接过芙蕖手里的药碗,尴尬道。
“我自己来。”夏千树说着话,便端着碗一股脑地给自己灌了下去。
“呕——咳咳——”
这么苦的吗?!
夏千树上辈子身体素质极好,别说喝中药了,连医院也没怎么进过。这一肚子苦药灌下去,真是遭了罪了。
“小姐,您慢点儿喝,别呛着。”芙蕖连忙给夏千树拍背顺气,心里面还暗暗地犯嘀咕,总觉得小姐醒过来后举止怪怪的,莫不是落水的后遗症?
夏千树把空碗递给芙蕖,想着这具身体,要比她上辈子弱不少,得好好锻炼才行。
可她这边气还没喘匀,就听见里屋外传来一声做作娇柔的声音——
“我的儿啊,你可算醒了。”
夏千树的鸡皮立马疙瘩掉了一地……
这个人不是旁人,便是夏千树那便宜老爹夏怀远的继室,尚书府现在的当家大娘子——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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