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大底说的便是此时此刻所见之景。
苏褶微微晃神,拍打南诺的手僵硬的收回,轻轻扶起瘦弱的身躯,而后有些僵直的坐在一边。
男女设防,本不应像此时此刻般,但在南诺邀请自己上车的那一刻,苏褶的心乱了,一边庆幸着自己离目标又进了一步,一边又在唾弃自己,无所不用其极,连这般温婉的女子,都可以利用。
“本宫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南诺轻声咳了咳,淡笑着开口,似乎只是在谈论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却是激起苏褶心底的浪花。
“公主所言何事?”苏褶不动声色,心,却是在这一刻跳动的莫名快了几分。
“本宫不劝你,因果轮回,总该是有结果的,但,本宫希望你活着,一如当初所见,哪怕污浊,依然坚毅的活着。”南诺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眸光柔和,靠在柔和的毯子上,微微闭上眼眸。
一如当初第一次相见,哪怕污浊染身,也依旧能迸发出强悍的生命力,就像……那夹在石缝中的小草。
“公主不杀我?”苏褶抬眸,那双透亮的眸子中隐藏着太多的情绪,变得复杂而又难以理解,不知是需要经过多少染指,才能将岁月沧桑篆刻在其中。
“杀?”南诺睁开眸子,一双水眸之中倒映着苏褶的摸样:“本宫不过一介柔弱女子,怎能拿的起那刃剑?”
说完,闭眸不在说话,留下一脸震惊茫然的苏褶。
他曾想过无数遍,被发现之后,刑法,唾弃,处死,亦或是折磨,可从未曾想过,这般柔弱的娇娇公主,所出之言,皆是如此。
大底……是善良?
苏褶摇头失笑,夹杂着困苦和无奈,想来,他对她,到底是和初见时,有些不一样了。
“公主吩咐,你现在便可回宇府,半月之后,岐山礼佛,由你护送。”流苏看着面前仿若变了一个样儿的苏褶,语气微微有些不善:“我不管你来历如何,想要做什么,公主愿意护着你,便是不能拿你如何。
但公主自小体弱,你也知坊间那些传言,若是还感念公主对你的几分恩情,便是不要连累公主替你担忧。”
“属下遵命。”苏褶点头,朝着公主府见礼之后,便一路回到了宇府。
偌大的练习场上,将士们挥洒着汗水,哪怕喉咙嘶哑,依旧带着吞噬山河的壮气。
“去过公主府了?”宇航将手中的汗巾递给随行的副将,看着汗如雨下的苏褶,但笑着开口。
“是。”苏褶低垂着脑袋,任由那染湿墨发的汗水滴落在地。
“南珍公主自小也是个可怜之人。”宇航叹气,许回想起了什么,干脆便是坐到一旁,接着道:“世人皆知南珍公主诗书礼乐无所不通,亦皆知体弱多病过不了二十岁,奈何,无人知晓在病痛边缘挣扎的无奈和孤寂,那孩子,终是挺过来了,但,依然改变不了命运。”
宇航侧眸,见苏褶并未开口,接着道:“本将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当初祭祀,突发变故,那时还只是燕妃的方家嫡女,身怀六甲,不顾性命替皇上挡了致命一击,也是因此,肚中胎儿早产,先天不足,落下了病根,自小体弱多病,被断言活不过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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