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宋明灿吓坏了。
她自幼就跟着长兄生活,宋鹤于她而言亦父亦兄,她还是很害怕她阿兄发火的,此时见状,吓得六神无主。
杜鹃和百灵几个忙上前来给甄舒求情:“郎君,娘子她快喘不上气了!”
宋鹤这才低头,看见那双悬空乱蹬的小巧绣花鞋,这才将人放了下去。
甄舒脚一踩地,立刻大口的呼吸起来。
方才她差一点,就死在这狗男人手里了。
“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甄舒气不打一处来,美眸圆瞪。
“那得看是什么香,什么玉了,像那等冥顽不灵的顽石,我看还是免了吧。”
说完转头看向宋明灿,脸上的严肃不言而喻。
宋明灿的泪水立刻就挂在了眼睑,心虚的绞着手帕,弱弱的叫了声‘阿兄’。
宋鹤什么也没说,转身往楼下去,宋明灿看了一眼甄舒,“阿嫂,回去吗?”
甄舒没说话,等两人走远了,这才气咻咻的下了楼。
“娘子,我们回去?”
甄舒本想说去甄府的,可瞧着夜色,此时自己回去,只怕她爹娘要担心了,自己和宋鹤接二连三闹得不愉快的事情传到他们耳朵里,只怕就要放大数倍,若是再跑去找宋鹤闹,就不好了。
想了想,甄舒还是回了宋宅。
马车在宋宅前停下,甄舒却绞着手指不想下去。
等到她好不容易打定主意下了马车,就看见二门旁斜倚着一人,似乎睡着了,她登时一愣,杜鹃打着灯笼上前,这才看清了那人:“娘子,是郎君。”
宋鹤怎么会坐在这里。
此时宋鹤也睁开了眼睛,看见不远处的甄舒,心这才稍稍落下。
可还没等甄舒说话,宋鹤就起身往回走了,似乎并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甄舒心下却闪过抹异样的感觉,她几步追了上去,故意给了个台阶道:“方才郎君别是在等我吧?”
宋鹤头也不回,回应甄舒的只有带着几分不悦的轻哼。
这夜露寒重的,方才在马车里还不觉得,这会儿甄舒竟有些冷得发抖,话音也有些颤。
男人步子大,甄舒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两个人在花园里穿行,走到一半,男人的步子总算慢了几分。
“冷?”
甄舒闷闷的“嗯”了一声,伸手搓了搓手臂。
不曾想,宋鹤脚步一顿,将自己身上灰色的披风脱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搭在了甄舒身上。
“我既娶了你,也不能看着你冻死。”
好家伙,甄舒心里刚涌起的几分感动立刻退得干干净净!
看着男人再次加快的脚步,甄舒有些晃神。
这一夜,宋鹤在书房里看了一整晚的书,甄舒早上起来的时候,用了一碗江米清粥,宋明灿就过来了。
“阿嫂昨夜可休息好了?”
宋明灿今儿穿了一身翠青色的马面裙,梅花盘扣立领薄纱外,罩着件暖橘色的马甲,人瞧着朝气蓬勃。
甄舒点头,问她用过早膳没有,宋明灿也点头,在甄舒对面的绣墩儿上坐了。
一看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甄舒就猜到和昨夜的事情有关。
“怎么,是你阿兄骂你了?”
甄舒昨日回来也没和他们一起,也不知道那宋阎王是不是嚼了小妹。
宋明灿连连摇头,露出几分愧疚的神色:“明灿是觉得…昨日的事情拖累了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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