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抽抽搭搭地哭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了一些,才意识到自己还窝在沈如焕怀里。
她的脸噌地红了。
轻轻挣了挣,发现他把自己还抱得挺紧,脱不开。
“那个……”晚晚只好弱弱地开口。
“我脚,脚麻了……”
气氛过于暧昧,她不好意思直接说想要沈如焕放开。
沈如焕自然心领神会,松开手,笑意玩味。
“哭完了?”
“完……完了……”
晚晚有些尴尬,这是个什么问题?!
是故意取笑自己吧?
她连忙后退两步,拉开一个正儿八经的距离,又假装清清嗓子,岔开话题:“那个,那个……关于刚才说去临玉城当典司的那个事儿……”
“那就去吧。”
“啊?”
沈如焕神色淡淡:“我是说,既然晚晚已有打算,那就去,只是朝中事务繁忙,脱身不开,我便不能陪你前去了。”
姜晚晚一下噎住:“我也没要你陪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等我救完人回来,我会按照约定辞官的。”
“嗯。”
“……嗯?”晚晚懵了,这反应,就回复一个字?
沈如焕点头:“沈某是说,好,一切按晚晚说的便是。”
姜晚晚顿时张口结舌。
这沈如焕咋回事,上一瞬还在冷嘲热讽,下一瞬就变得款款情深,小意温柔,仿佛前后两副面孔,如此分裂。
他会不会是有病?
他一定是有病吧!
姜晚晚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沈如焕。
“……你不生气了?”
“你不怪我昨日没辞官的事了?”
话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呔!怎么会这么说?自己辞不辞官关沈如焕什么事!又不是他家的小媳妇儿!事事要向他汇报么?!
聪明如沈如焕,早就听出端倪,禁不住低低笑出声。
“原来晚晚是怕我生气?”
“没有!没这回事!你理解错了!”
三连否认都来不及,沈如焕眼中笑意更浓:“原本确然是有些气的,不过得知晚晚如此在意于我,倒觉消解了许多。”
晚晚按住额头:“你理解错了,我没有在意你……”
看到沈如焕的笑容越发放肆,她知道再怎么解释都是白费力气了,干脆不再挣扎。
姜晚晚伸手在袖中掏了一会儿,掏出一支小小的雪钗花,正是之前包裹于红布之中的那支。
她认真看着沈如焕:“这支钗,你见过吗?”
沈如焕端详片刻:“不曾。”
她点点头,似乎在意料之中:“也对,那段剧情本就没有你。”
姜晚晚清晰记得,小说中曾有一段,是姜家长女升官到临玉城查案的情节。
在那段剧情里,姜家长女查明太子私下收受临玉城二十八家炭窑赋税,建立了丰厚惊人的私库。
随着探查深入,姜家长女发现,那个隐藏在炭窑之下的地下私库,还暗中囚禁了许多为太子卖命的死士家眷,太子就靠这些人质,掌控着一队绝对忠诚的骁勇卫。
那些骁勇卫里面,当然也包括男主之一——卫长风。
卫长风的妹妹便是在这次案中意外死去,使得这位被控制了十数年的暗卫骤然爆发,倒戈相向,与太子从此势不两立。
而作为嬴双得力助手的姜家长女,将太子私库向公主及全天下曝光后,也震惊朝野。
太子当场被圣上所斥,被罚闭门思过,他身边的几位心腹都因此遭受牵连,贬职的贬职位,罢官的罢官。
也是经此一事,嬴双公主殿下得受青睐,与三皇子一同开展新法,从此为这江山百姓不断积累下丰功伟绩。
姜晚晚此前次往临玉城,除了自个儿身份是被贬之外,其他前因后果都与剧本内容完全对得上,说明卫长风的妹妹朝雪很有可能现在就在临玉城。
她要查太子,要找私库,也要救人。
而且照此看来,太子的第一次下台,不远了。
想到这里,姜晚晚看了一眼沈如焕,想到他万事不知的模样,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便不禁叮嘱道:
“对了,我这次前去临玉城,或许,或许会涉及到太子一些不好的事情,到时你莫要出头,否则,怕是会牵连其中,不好脱身。还有,最近,你也少些与朝中党派亲近,最好独善其身……”
沈如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思绪万千。
姜晚晚看他定住了似的,忍不住喊了一声:“诶,你有在听吗?沈如焕……”
沈如焕骤然回过神来,面上又露出了那种让人捉摸不清的笑意:
“晚晚是在担心我?”
“不是的!没有!你又理解错了!”
“那若不是担心我,为何晚晚如此细细嘱咐?”
“……我,我就是这么一提,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吧,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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