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剑舞原是英姿飒爽,却又与那身华美羽衣相得益彰,竟舞出了一种别样的韵味。
仿佛皎洁夜色下望月腾空的仙鹤。
仙乐飘飘,佳人如画,堂下众人皆是看呆了。
姜晚晚也呆了,这,这不就是仙鹤延年伴月舞吗?
怎么会成了剑舞?明明原本应当是……
“……应当是什么舞来着?”
她想了半晌才想起来,当初她写书,因着不擅描述,所以在撰写松鹤延年舞的舞姿时,用了十几个好美好美好美便了事,压根儿没去构思过这舞该是怎样的。
所以剧情自动增补成剑舞也不过分吧?
好吧,那就姑且当做是剑舞。
可还有一个问题,当初她明明写的是女主跳了这舞,一舞惊天下,可如今,这舞怎么却到了樊玉凛身上去了?
莫非那些她不愿演的剧情,都终究会有旁的人来完成?
姜晚晚托起腮:“照此说来,樊家姑娘代替我跳了松鹤延年舞,那是不是,她也会代替我嫁给沈如焕?”
如果是,那岂不是要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想通了这一点,晚晚眼前豁然开朗。
等到一曲毕,樊玉凛收起双剑,施了个礼,堂下顿时赞声不止。
而沈相也是一副满意之色。
“稳了稳了稳了!”
姜晚晚愈发笃定樊玉凛即将成为沈家的新媳妇儿。
她简直想冲上去快乐地对樊家姑娘说一声:沈如焕今后就拜托你了!
正当她沉浸在愉悦之情中时,突然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
晚晚低头看去,却是方才花园中那个小孩,庭儿。
庭儿一手拽着她的袖子,一手扬起小木鸟:“姐姐,待会我要给爹爹贺寿了。可是这个仙鹤是姐姐给我修好的,我得让爹爹知道,姐姐也有份儿给我爹爹贺寿!”
晚晚一听,摆手兼摇头:“不不不,不必了。这松鹤图我本就不想用来贺寿,留着也只会让我觉得心烦,还不如给你拿去哄你爹爹开心,说不定这样就再也不用和你们一家人扯上关系了,也更不用和沈如焕扯上关系了,多好。”
庭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去了。
随后他咚咚咚,跑到堂上,奶声奶气喊了一声:“我也要给爹爹贺寿!”
席间众人一听,皆静了下来,看向这六岁小儿。
庭儿又咚咚咚跑到沈相面前,恭恭敬敬地献出了他的小木鸟。
木鸟虽看似简陋,可偏又翅膀上绑着绢素金丝,眼睛上镶着夜明珠。
沈相接过木鸟,呵呵笑得开怀:“庭儿的寿礼真是别致,是你自己做的?”
受到夸赞的庭儿很是高兴:“这仙鹤是我和娘亲一起做的!呃,对了,还有那个姐姐,仙鹤的眼睛和翅膀,是那个姐姐帮我做的。”
“哦?那个姐姐帮你做的?庭儿来和爹爹仔细说说。”沈相没听懂。
庭儿歪起脑袋,努力开始复述片刻前那个姐姐说过的话:
“姐姐说,她来给爹爹贺寿,觉得心烦,不知道怎么让爹爹开心,所以就把这个送我了,说这样就能让我们一家人的关系更好,也会让她和大哥的关系变得更好!”
庭儿说完往姜晚晚那儿准确一指:“庭儿说的就是那个姐姐!”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焦点所在。
再不约而同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唔,原来这就是那个和沈家大公子的关系变得更好的女子啊……
席间顿时弥漫起八卦的气息。
安静的大堂内,每个人都洋溢着求知的快乐,唯有姜晚晚差点哭出声来。
这到底是怎样不靠谱的复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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