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1章 团聚(1 / 1)生如蚁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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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火朝天的火车站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离别团聚。

林缘今天穿了一件姜黄的连衣裙,白色小皮鞋,外头罩一件坎肩,头发是时下最流行的卷发。她是小巧的鹅蛋脸,不留刘海儿时整个脸蛋露出来,肌肤雪白,嘴唇嫣红,眼眸黑亮亮的,怎么看怎么洋气。

她有些紧张地扯扯衣裳,摸摸头发,抱怨林兰:“我看都没人弄我这个头发,是不是不好看?感觉怪怪的,原来长头发多好。”

林兰翻个白眼,又一个从她们面前过去的人忍不住回头看林缘,“你得了啊,没完没了。这不挺好的,你不习惯而已,前几天去省城你也看见了,多少人烫你这个头发都没你好看呢。”

喧嚣熙攘的火车站广场,林缘听见一辆又一辆的火车鸣笛声近前,不知等了多久。

她伸着长脖子,终于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军绿色声影从站口一步一步走过来,那一刻,鼎沸的人声、热闹的人群全部消失,他们的眼睛里只剩下彼此。

“来了,来了!何远!”林兰抱着虎子还踮起脚尖看。

“何远!”林缘像只欢快的小鸟,飞扑进他的怀里。

何远手里的旅行包脱手,砸在地上,孤零零没人理会。他紧紧抱着林缘,深吸了口气,听见她柔声道:“你终于回来了,好想你啊。”

再铁血的汉子,那眼泪也不争气一下就涌上眼眶,两个人就像暌违十来年的亲人,紧紧搂在一起。

林缘抱着硬邦邦的腰杆,心里又苦又辣又酸又甜,哭得收不住,开始打嗝。

何远的心窒息般收紧,粗粝的指腹帮她擦掉眼泪,“别哭了。”

林兰慢慢走上来,笑眯眯道:“不见人的时候没事人一样,这会儿晓得哭了。小虎子看着呢,要羞你了。”

林缘不好意思理理妆容,又看了看何远,见他一瞬不瞬凝视着她,连招呼都忘了,憋得脸红,“我姐跟我一道来接你,今天在城里住下,明天回河子屯。”然后接过小虎子,教他喊小姨夫。

小虎子圈着林缘的脖子,贴着她的脸,怯生生地看何远,那小模样,可怜又可爱。

林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虎子乖,回去小姨给你买糖。”

何远先还有点陌生,一看林缘跟小虎子极其亲昵,当下鼻腔里闷闷哼了一声。

一群人往外走,何远一手提着包,一手搭在林缘腰上,林兰在前头引路。

腰上痒痒的,那双大手滚烫得厉害,林缘抬头瞅了何远一眼。几年不见,何远越发高了,肩背厚实,脸上晒黑了,活脱脱一个有男人味的青年。

何远低头看她,一言不发,相较几年前,人稳重了不止一星半点。

王家早就准备了饭菜。

何远不愧是当兵回来的,言行举止一丝不苟,以前的那股痞劲儿找不到一丝影子,不仅端正严肃,说话也是条理清晰,言语伶俐,半句不废话。

林缘不自在,一晚上不怎么往他跟前凑,总觉得陌生。

林兰也不习惯,跟林缘说悄悄话:“瞧瞧现在多稳重啊,当初你嫁给他,哪个看好,现在可算争气了。”

林缘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吃完饭桌子擦了,碗洗好了,她还磨磨蹭蹭跟林兰聊天。

何远也就跟王青山说话,看起来谁都不急。

最后还是林兰悄悄推了林缘一把,“再坐下去,明天了。”

赶着他们回去休息,何远站起来,拉过林缘的手,握得死紧,出了门。

林缘悄悄去看何远,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步子迈得平稳却很大,要不是握着她的手又热又紧,该以为他心如止水。

为了照应店铺,林缘在城里租了房子,路上简单跟何远解释了几句。

他低声应着,林缘有点怅然若失,竟然怀念起先前动不动就逗她、总把情话挂在嘴边的何远。

钥匙插进孔里,林缘垂着头,“这房子我住半年了,啥都齐全的,咱们先歇一晚,明早就……”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一把拥进屋子,眼前一黑翻了个身,嘴就被堵上了。

林缘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伸手去推,何远轻轻松松将她两只手捏住,含着她的唇,那模样活似要把她吞进肚子里。

不一会儿,她就有些喘不上气了,轻声唤他:“何远……”

“叫我小远哥,像以前那样喊我。”他的语气有点委屈,仿佛被冷落了一般。

林缘还对两人久别之后的重逢充满紧张,哆哆嗦嗦绷着身子,快被揉成了一滩水,耳边是他不满地控诉:“我想死你了,每天做梦都是你,缘缘,缘缘……”

林缘一下就放松了,自始至终,何远还是那个何远,在她面前从未变过,她可以把自己放心地交给他……

何远整个人舒服得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空好好看她。没什么变化,就是脸长开了,秀眉俊眼,漂亮得紧,所以他一下车站一眼就看见了她。

相比几年前,人更白了些,肌肤牛奶一样乳白滑腻,衬着他风里来雨里去,晒成古铜色的一身颜色,紧紧搂在一起的姿势,黑白镶嵌,既和谐又斑驳,似乎无比相配,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

何远盯着林缘看了许久,那眼神熟悉又陌生,如同梦中许多回,抱着她怎么也看不够。这一次不一样,满怀软玉温香,不同往常醒来身边空荡荡。

林缘累极了,眼睛半阖着,舍不得睡,手搭在他脸上,嗓音有点沙哑:“你瘦了,没好好吃饭吗?”

“我是结实了,你摸摸。”何远含着笑,那模样一如从前。

林缘受不住他火辣辣的目光,偏过头去,“跟以前一样傻。”

过了片刻,她期待地问:“还走吗?”

何远心软得一塌糊涂,“不走了,打死都不走了,一辈子几个五年。”

本来三年就能复员,但是那时候恰好有机会更进一步,他咬牙又留了两年,看见她的那一刻悟了,这辈子是哪里也去不成了。

没见的时候思念如丝,缠绵蚀骨,终于见到了分明有许多话想说,一时竟然不知从何开口。

村里有个掉马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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