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变得紧张,那眼神如同草原上狩猎的豹子紧盯快要被其抓住的猎物般让她心慌不已,下意识咽喉滚动,大脑飞快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做出不漏破绽的对策。
心中百转千回,不断安慰自己这里虽是世界但与现实世界的思想一样奉行科学,鬼怪乱神之力仅存于传说之中,特别是眼前男人还是名刑警,所以更不可能会往偏离科学等方面思考。
如此琢磨下来提高的心又稳稳坠落,表情从慌乱慢慢转成不以为然,一副无奈的样子:“小霭那会儿刚去世没多久,我便来这儿看望老人家,毕竟孤寡老人挺可怜的。”
“结果敲门没回应,还以为她回家乡了,到了地儿街坊邻居说老人家自跟孙女进城生活就再未回来。”
“所以我想肯定知道消息后住院了嘛,刚好我那阵子临时有急事就再没来过。”
一通下来明里暗里皆条理清晰,细细品来理由确实充分没什么凸出疑点,再者沉霭一生不可能只有苏闵一个朋友,说不定在哪儿交的。
于是紧缩眉头沉默片刻后,缓缓抬起那双仍留有些许狐疑的眼眸眨了一下,方开口道:“抱歉是我鲁莽了,望见谅。”
嚯!这就信啦?我还有台词没说呢!
沉霭不由得暗叹自己临场反应以及高超演技,毕竟能从阅尽数人的田队长手中逃脱着实需要些本事……
忙打个哈哈,笑得略有些夸张:“没关系没关系,那……您是……”故意试探性反问道。
男人表情微顿,面色浮现一丝伤感:“霭儿生前是我女朋友。”说罢轻轻侧过头向另一边,那样子仿佛陷入不愿去深忆的往事中。
“原来是你啊!”沉霭恍然大悟,“小霭经常跟我提及你秀恩爱,今儿个一见果然器宇不凡!”乐呵呵地拍着马屁。
其实心中很焦灼,特想变个法子旁敲侧击问问田阔两年间是否已新结同好,无奈找不到合适时机,鲁莽问太不礼貌,只得暂时搁置。
眼下奶奶的去向更重要!
“那您能告诉我徐奶奶具体在哪儿吗?我想探望探望!”
但不按套路出牌的某人却再次回归最初问题:“所以你的名字是?”
沉霭:“……”啊这,两世名字都一样该咋么开口啊!
正懊恼间脑海忽而灵光乍现,弯弯眼睛笑吟吟回答道:“沉糕糕,叫我糕糕就行啦!”我可没说谎哦,乳名不是名吗?
小样儿,跟我斗!切
峰川市慕老四家宅
陈设清雅幽静的书房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靠墙书柜间留有一臂距离专用幅山水风景画进行装饰,对于长期思考之人来讲疲倦时观赏可令神思开阔的画卷有助于舒缓精神,放松身心。
慕忱双手背于身后,伫立一幅青山图前,久久凝视茂林间一点小小的侧影,凑近仔细一瞧那是个砍柴归来的老翁。
闲云野鹤,山野绿林自怡自乐,无需多烦恼,着实羡煞俗人也。
“主子。”
大夏天纤体紧裹一袭黑色工装,三千青丝高高竖成马尾,低垂而下约50厘米,长顺且乌黑,偏中性的脸庞不带一丝微笑,恭敬刻板且稳重仿佛一个被写好代码的机器人,来者正是慕忱的心腹赛雅。
“青桐那边传过来话因有人举报,小少爷要重查两年前苏重哲的暴毙案,问是否阻止?”说罢不再言语,恭敬立于原地静候对方回答。
慕忱仰头注视着话中的砍柴翁良久忽然没头没尾说了句:“山野林间一杯清茶,几声山歌,古代隐士可真快活。”
作为最了解主子的赛雅一听这话抬眼望去,思索不及三秒即刻明白慕忱他要退位传子,也就是说田阔不日要被强制召回。
可小少爷那性子……怕是极难对付,要废些功夫了。
故言语踌躇道:“主子有想法,属下本不该多嘴,可小少爷如今身份不一般,要是惊动……”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彼此都明白话尾在暗指围绕田阔身边的警察。
慕忱所领导的垒雀表面上是家正常运营的公司,实际大半个躯体都待于暗的那面。一旦被田阔发现垒雀真实面目,那么慕忱的多年营生将会遭遇崩塌。
所以强行召回小少爷风险指数太高,作为公司一份子赛雅有此顾虑应当的。
男人伸手隔空点了点画中老翁,悠然说出三个字:“他会的。”一副笃定泰山的自信。
“那青桐那边……”
闻声凝视画中人良久的慕忱收回目光转过身缓步至书桌边,手指在毛笔架上来回划拉两圈,最后定中一只较粗的毛笔。抽出沾了沾一旁砚台使毛尖浸满乌墨,随后不紧不慢的在微黄的宣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弃”字。
赛雅瞬间明白,主人是要将某个人弃了以成全小少爷的功绩。
敛色恭敬道:“赛雅明白!”
遂转身离开。
留下慕忱独自俯视桌上那个字,眼神阴凉无比:“成也萧何败萧何,既然当初选择借用垒雀除掉你父亲,那么如今老实的让债主收点利息吧!”
半个窗子没关好,刮进来一阵微凉的清风,吹动纱帘轻轻飘动,看来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话说沉霭刚进人民医院的大门,一阵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还好出租车能直接停门口,不然她真要成落汤鸡了。
推开玻璃旋转门,入眼即是熟悉的悠长廊道还有纤尘不染的洁白瓷砖。明明前不久还走过的路一不小心相隔了两年光阴,奶奶啊……你知晓真相的那一刻该有多悲伤啊!
根据田阔所告知的信息来到一间门牌是黑边金烫标着数字1018的病房门口,看来在自己魂消后不久奶奶便被苏闵转到了更豪华舒适的病房,
透过门上的玻璃朝屋里窥视,隐约看得个大概,若忽视地上那诸多繁杂的线丝以及床边几台机器,整间病房就和一个普通人家的卧房一样没甚区别。
当初苏闵编尽千百理由终没瞒过奶奶,老人家伤心过度晕死后再醒来变得痴痴呆呆。如此情况一直持续大概一个多月,某天夜晚奶奶睡着后至今再未醒来,成了植物人。
期间得亏苏闵和田阔俩人一直不离不弃的照料,不然老人家早魂归极乐了。
如此一来不管友情还是爱情她都亏欠这俩人太多了……
正要推开门进去身侧不远处忽传来一声厉喝:“干什么呢!”
惊得沉霭猝不及防浑身猛地一颤,这幅反应落于对方眼里则更像鬼祟之人了。
当恶毒女配放弃营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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