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柏阖!”前者开口冲后者喊,“几点了还不走?不怕你爹知道了再给你上顿家法?”
说完瞟了眼他后背:“上次那荆条爽不爽?”
柏阖身份是个大学教授,出生于书香门第,家规森严,此间娱乐场所乃是家中禁忌。
眼前这男人明知道还每每迫他犯禁忌,如若不来便去学校堵他强行把他带过来。虽然这种做法很不地道,但好在他会将这件事替柏阖瞒得死死的,勒令不准走露风声,仅有上一次翻了车。
有人在会所门口看见柏阖跟着一众黑衣人进了暗夜大门,回去秘密告诉了柏老爷子,老爷子雷霆大怒命柏阖大哥柏长君亲自去捉他。回来后用祠堂里的荆条狠狠抽了他六十鞭,整个后背血肉模糊,足足养了两个月。
对面柏阖听后付之一笑,推推眼镜架说:“隽爷搞定不了女人揭我伤疤作何?不是君子之道也。”
柏阖口中的“隽爷”正是前一阵子纠缠宁薇的李隽,身份是唐泽市李氏木行的嫡长子,长相妖娆魅惑,性情风流浪荡。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把人家姑娘撩得非卿不嫁后,他转头便溜了,令少女一腔爱意喂了狗,所以仇家甚多。
可尽管如此除了敌家基本无人敢动他,皆因李氏背后面目实则乃塘泽黑道大当家,李隽便是他们的太子爷。
只是谁也没料到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竟然对宁家嫡长女一见倾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再看身边的莺莺燕燕全成了破砖烂瓦。
今天他又去纠缠宁薇,还趁她不注意偷了个香,待对方反应过来后一个巴掌扇过来,甚是响亮。
“你个木头书呆子懂什么?”李隽换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幽幽地说道。
“烈女怕缠郎,说不定哪天追着追着真落到我口袋了。”
“那先祝你马到成功了。”柏阖微笑道。
话音刚落只见蝴蝶群里走出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洁白的衣领上蹭得满是口红印,就连脸上也布满了各种色号。
右手拿半瓶轩尼诗晃晃悠悠,走到柏阖旁边指着他醉眼朦胧道:“阖子……快,来玩儿别端着了!”说罢又指指李隽,“人家隽爷是死心眼儿打定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又没啥心想的人,端着那臭酸样做啥?”
柏阖还没开口,只听李隽嗤笑道:“你怎知他没心上人?”
“哦?”那人瞬间来了精神,一屁股坐在柏阖身边半搂着他的肩问,“谁呀哥们儿?竟然能让你这块木头朝思暮想?”
李隽挑挑眉尾一双桃花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扫了眼正拍开那人手的柏阖,说:“侍于我身边的一个女仆。”
“哇偶!这么刺激?”说完又抬起爪子拍拍柏阖后背,“阖子你可以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只不过可惜了,柏老爷子那么注重礼教的老顽固怎可能会让你娶一位女仆?”
这俩人一来一往调侃柏阖的事,当事人本不想搭腔,只是那一口一个“女仆,女仆”听着尤为刺耳。
温文尔雅的面容略显不悦:“她不是女仆,是个傻姑娘罢了。”对没心的人痴心不改,不是傻又是什么?
李隽挥手赶走某个靠过来的美人,漫不经心道:“怎么?你稀罕啊,那送你好了!等她这次办完事就给你咯!”
柏阖有些生气了:“她不是物品,怎么能随意赠送?”
“唉行了,这些天我够窝心了,你就别磨磨唧唧地摆那个臭酸样,爱要不要!”李隽不耐烦地摆摆手。
“强扭的瓜不甜,她不喜欢,我亦不会强之迫之,我尊重她的选择。”他淡淡道。
我何尝不想?可那个傻姑娘喜欢的是你李大少爷啊!爱你的人不珍惜,不爱你的人你视同至宝,李隽啊李隽,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何为悔不当初。
柏阖扭过头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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