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参刚到长安,最近几天也迷上了西游记的故事,太精彩了,前所未闻,他是从三打白骨精听起来的,前面很多东西都是听别人东一句西一句,残残缺缺的,原本找贺老的,结果迷上故事了,就住在了西游记斜对面不远处的买卖提酒肆。
有时候跟这个胡人掌柜聊几句,聊得深入了掌柜暂时不管生意,开始讲西游记的故事,说到彼此尽兴的地方,买卖提一开心,给岑参免了一半的住宿费,毕竟买卖提现在可是西游记公司的西一欧啊,现在一点住宿费算什么,都不够塞牙缝的,而且西一欧这个身份现在说出去都倍有面子。
只是东市书生砸楼的事件让买卖提也愁啊,他找过公主,没找着,不知道公主怎么处理,今天说不上多烦心,担忧还是有的,自从加盟公主府,那可是赚的盆满体钵啊,财源怎么能断!
不多时,西游记酒楼外的果然吵了起来,一个带头的书生叱责木台上的药子昂,说他是邪恶的代表,猛烈的抨击,宋夫子与袁老书生走在后头,静静地看着街上观众的反应,这次他们纠集了不少摩尼教徒,砸楼这种活当然是下等人来做比较好,他们书生可是文明人!
不远处观看情况的王离之轻蔑的笑了笑,这次的事情是他与齐家一手策划的,看一个沽名钓誉的家伙怎么应付。
武月绫闻声,问清楚了张恒,那个板着脸皮的家伙就是宋夫子了,而且他身边还站着个气质彬彬的老书生,心说这俩货,好像没有印象啊。
走出酒楼,带着花楚儿还有掌柜丁酉,来到了无端指责的年轻书生面前,腰间佩剑,双手环抱,怒目而视,“我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我的酒楼哪里惹你了?亦或者说,我哪里惹你们了?”
“你区区女子身份,如何通晓大道理,这酒楼经营的故事背离大道,实属糟粕,我等前来是为天地扫出一席清白!讨个朗朗乾坤的!”
这书生吹鼻子瞪眼,眼神不屑,嚣张至极,刚摆出pss不料直接被花楚儿掀飞了
“我家公主面前,岂容尔等撒野!”
花楚儿一口气沉入丹田,一掌不偏不倚掴在年轻书生的脸上,力道之大,只见白袍书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体落入人群中,滚出去数丈远才停止下来。
“打人!竟然打人!袁老书生,替我们做主!那悍妇敢打人”
“慌什么,扶起来,”袁老书生面色严厉,老眼微缩,与身旁的宋夫子告罪一声,来到了武月绫的面前,“公主,老朽书读百遍,无论什么都有一点涉猎,只是!”
说到这里,袁老书生带着书生独有的傲气仰面看天,捋着自己的长胡须,微微摇头,斥声起,“只是,希望公主能深明大义,不要多做无谓之举,西游记的作者和原书必须交出来,不然!”
说道这里,哼了一声,朝着人群中的摩尼教徒挥手,齐齐二百多人出列,够吓人的,不少吃瓜群众陆续撤离了交火区域,大和尚和小和尚架着想要多管闲事的老和尚,跟着一起撤离交火区。
“不然,就算是公主阻难,我等也要拆了这个戏台子,铲平了酒楼,无论如何,今天这种事情绝不能善罢甘休!”袁老书生对着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公主礼貌性地拱手,笑得轻描淡写。
啪啪啪,武月绫鼓掌,也是笑得轻描淡写,“说的好,说的好,大家听我讲,这位老书生不仅张口瞎说,而且满嘴口臭,酸溜溜的,骚得一匹啊!”
“你,公主!恕老朽直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妖稿交出来!还有那个妖人书者!”袁老书生不复先前的那种文人气质,酸腐地驼起背,挥动着白色的袖袍,指着武月绫的鼻子,这个公主只有十几岁的样子,沽名钓誉之辈,而且还是女儿身,何惧之有!文人亦有骨!
“我就是那本书的作者,西游记也是我写的,怎么,我是妖人吗?”
“什么?公主你!”袁老书生一脸深恶痛绝的样子,连连摇头唉唉个不停,对公主失望至极。
武月绫懒得管了,抓起老书生的衣领,丢了出去,这一举让那些自诩清高的书生目瞪口呆,连长安有名的袁老书生也敢打?
“我听说,砸我酒楼的,就是你们这群书生啊!而且还打伤了公主府的人,你们以为多认识几个字就可以耍流氓了吗?我怕你们是没见过真正的流氓!都不准动!”武月绫拔出长剑,喝住了那两百多个蠢蠢欲动的摩尼教徒。
这,一些书生犹豫起来了,而且摩尼教教徒也犹豫了起来,怎么办,公主在这里,若是伤了公主,说不定要被流放,重一点可能直接砍头上绞刑架。
见到他们犹豫,武月绫朝酒楼三层窗户口打了个响指,整了整衣袖,握剑回鞘,退到酒楼台阶等着看戏。
袁老书生被宋夫子扶起来,连连哎哟喊疼,宋夫子也怒了,原先沉默在旁,不想理会这等事情,毕竟护国公主年纪尚小,加之先前有知错能改的传言,可现在看来,刁蛮任性,不懂礼节,不像样子。
“公主,我乃国子监宋夫子”
宋景还未说完,就听到整齐的踏步声,还有口号???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街道两边整整齐齐来了一路人,袁老书生瞪着眼睛,这是什么情况,这些人个个气度不凡,昂首挺胸。
只见左右两边几个人整齐的一路小跑到公主面前,弓手到耳边呈三角状干什么?为什么不拱手行礼?
“报告公主,一共二千五百八十三人,全数集齐!”
“好,除了那个宋夫子,你看,就是板着一张臭脸的家伙,其余拿着棍子的摩尼教徒,还有白袍书生,都给本公主狠狠揍!把他们的牙齿都拔干净了!”
“是!”马大哈接到指示后重述一遍给个营长,立即归队,将任务转述给队员后,咆哮一声,“除了那个臭着一张脸的宋夫子,其余的给我狠狠打!”
两股黑潮碾压而来,把在酒楼前闹事的摩尼教徒还有白袍书生淹没。
远处的王离之与齐公不忍看着这种画面,用袖子挡着视线,别开脑袋,这完全就是暴打,三百多人被二千多人围殴,只看到人仰人翻。
远处看着干架场面的岑参拄着长枪,发现这个护国公主还是挺有有意思的,见到这种场面不知不觉都热血沸腾起来。
这一架,打出了气势,此后公主府的凶名算是出来了,也没有人再敢闹事,只是文人之间对于护国公主的偏见愈发的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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