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28年确实是难得的平静,但是下一年也是公元529年,便是名垂史册的陈庆之北伐,这个南梁名将率领轻骑横扫河洛,所向披靡,甚至传出了“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的歌谣。
而李成说尚未超过五十年,和公元529年甚是符合。
李荩忱轻轻呼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和紧张,不只是因为终于遇到了自己熟悉的一段历史,不过他旋即让自己抓紧镇定下来。随着陈庆之北伐,整个河洛和两淮着实是一阵鸡飞狗跳,所以随意的都有可能有一支民众避难到此处,不一定会和那个名震天下的白袍将军有关系,更何况李荩忱也记得清楚,白袍军因为寡不敌众不得不撤退,路遭遇山洪暴发,只有陈庆之一人得以返回,所以这村子更不可能
他尽力晃了晃头,相信莫名其妙的预感,岂不是太荒谬了,好歹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理科生。
李成和另外两个老爷子已经缓缓走到一侧墙边,三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按在墙壁一块砖,这块看去平淡无的砖顿时缓缓的凹下去,而原本狭小的墙壁缓缓分开,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一间密室。李成回过头沉声说道:“你们几个也不是第一次来宗祠了,想必也知道,宗祠之奉的除了三个家族的牌位之外,正间是一个无名牌位,现在可以告诉你们”
说话间,李荩忱等人已经走入了密室,而打开的墙壁缓缓合。
“那个牌位供奉的是前梁左卫将军、散骑常侍陈庆之。”李成的声音在密室之回荡着,有些沉闷,震动着墙壁嗡嗡作响。
而此时李荩忱等人的脑子也是嗡嗡作响。郑庆他们读书不多,却也听说过这个或许是数十年来最为声名显赫的大将,而李荩忱则是默默感慨自己刚才的预感竟然和这真相无接近。
因为在他们的眼前的墙壁,挂着一杆长枪,一缕阳光从墙壁方的小孔洒进来,正好落在长枪的枪刃,寒芒闪动。李成缓缓走前,伸手摩挲着长枪:“这,便是当日将军所用之长枪,而我等正是将军的护卫亲兵,追随将军从江南一直杀到洛阳!”
李成话音落地,铿锵有力,而郑家老爷子和宋家老爷子也是豁然挺直腰杆,微微眯眼,看的郑庆和宋飞他们脊背发麻。李荩忱也是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凉气,他能够清清楚楚感受到这三个老人身散发出来的杀气。
百战余生之士,百战余生之士!
可是李荩忱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当时陈庆之的白袍军遇到山洪全军覆没了才对啊,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还有这三个老人口口声声自称是白袍军的将士,而他们手拿着的这长枪称之为陈庆之所用的枪?
而区区三个人在五十年发展出整个村子,又是怎么回事?
李荩忱下意识的看向李成,而郑庆和宋飞的目光也投过来,显然他们有着和李荩忱一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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