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走出这个井,才知道天之大,非蛙能想象。
因此李荩忱就是要把这个时代的思想、视线全部都拓宽。
拓宽了,见识过了更广阔的世界,自然就收不回来了。
内部的那些矛盾斗争,又算得了什么?
内府自查之事,李荩忱交给杨丽华还是放心的。
曾经母仪天下的人了,对李荩忱自然是柔情满满,对别人,自有位者的不怒自威。
更何况李荩忱放心的一点在于岭南还有冼夫人坐镇。
对于这个胸怀万民的奇女子,李荩忱是保持很高敬意的,岭南这些年的发展,和冼夫人在背后的大量鼓励和支持有脱不开的关系,不然的话南下的汉人恐怕都要先和本地的土著闹出来不知道多少冲突矛盾。
偏偏冼夫人从未有想要在朝堂之中或者地方谋得一官半职的意思,甚至她好像都在刻意避免自己接触到官方的权力和职位。
以她在岭南的威望,一旦在朝廷中还有一官半职,自然足以让整个岭南的官员都坐立难安,生怕这位哪天振臂一呼,岭南就不是大汉的了。
所以冼夫人只要虚名,不要实权。
朝廷需要推动什么,她也通过自己的名声去劝导百姓,攘助一臂之力。
比如内府在岭南的发展,就是得到冼夫人大力支持的。
所以李荩忱对杨丽华南下还是比较放心,冼夫人盯着,自然不会有人有胆量去泛起什么风浪。
有冼夫人,是岭南之幸,也是时代之幸。
就是沈婺华和徐素一留,杨丽华一走,李荩忱身边就剩下陈宣华和尉迟贞了,仿佛孤家寡人一般。好在来到江陵之后,便和坐镇此地以统筹巴蜀、南中和荆南等偏远地区医疗发展的蔡容会合。
医疗关乎到大汉的人口,也直接关乎到社会的生产力。
蔡容坐镇江陵,肩负重任,当然也就只有李荩忱来看她的份儿。
现在这种模式也让李荩忱觉得怪怪的。
自家老婆们分别坐镇天下各处要冲,而自己来回视察、监督,陪在他身边的人自然也跟着换来换去。
好像······自己就跟移动的角那啥似的,大家轮流用。
“陛下心里还有妾身的一席之地,妾身就知足了。”蔡容抽出手,“陛下身子无大碍,臣妾开一个安神养气的方子,陛下平时也不需要用,什么时候忙起来不分昼夜的时候,再看着服用便是。”
李荩忱笑道:“知道了,这个你直接跟贞儿说一声便是。”
蔡容转过身,摇了摇头:“臣妾只是贪和陛下多说两句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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