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根的眼泪倏地就掉出了眼眶,“广盛你说什么屁话?你死了,你儿子怎么办?你让你老婆跟别的男人啊!你这不是右边吗,不是心脏的位置。”
“他妈这血老往外流,止不住。”徐广盛眼睛红红地道。
王金根用手臂揩去徐广盛额头的汗珠,“等把这些人收拾了,就送你去医院。一定给我挺住。”
再说卢佳骆与胡志豹,冲向的是陆海。陆海手中的枪顶着王雨琦的额头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们之所以还冒险冲向陆海,是认定了陆海不会真的把王雨琦毙了。
因为王雨琦是陆海这几个人的筹码,是牵制程垂范,徐毅等人的筹码。如果轻易就把王雨琦干了,他们没有一个能活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黄宗隆笔挺的躺在马路中间就是一个明证。
卢佳骆和胡志豹很清楚,如果是徐毅,程垂范等人冲向他陆海,陆海在迫不得已之下可能会毙了王雨琦,但冲向他的是他们两个人,情形就不同。
就是基于这种分析,卢佳骆和胡志豹才敢冒险。而这里头真正的危险反而是卢佳骆与胡志豹自己。陆海不会毙了王雨琦,但会毙了冲向他的他们。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这也是卢佳骆和胡志豹选择对付陆海的原因。他们不想让王金根那几个人冒这个险。
也是基于这种分析,卢佳骆与胡志豹冲向陆海用的是最快的速度。一声吼叫转移了陆海的注意力,陆海的枪口转向他们,如果速度不够快,显然是找死。
但他们不可能愚笨到认为他们的速度会快过枪,快过子弹的速度。他们绝对料到在他们冲向陆海的时候,陆海会冲他们开枪。他们赌的是,陆海来不及开两枪,或者就算陆海开了两枪,也不会两枪都那么有杀伤力,毙了他们的命。只要不毙了他们的命,他们或许就能赌赢。
果真,卢佳骆与胡志豹一个拿着板锄一个拿着铁锹冲到马路上,陆海就开枪了。陆海连开了两枪。好在是陆海,不是严东升或施斌。这是因为陆海他只是一个混子,平时耀武扬威,但真正玩枪的时候少,次数也少。这就决定了他们没有枪法。枪,对他来说只是用来增加威慑力的。
卢佳骆和胡志豹就幸运在这里。
“亢亢”两枪,一枪打在卢佳骆的左手臂上,一枪飘空。
一把板锄,一把铁锹就到了陆海的近前。
两声枪响对于卢佳骆与胡志豹来说没有任何震慑力,因为,甚至包括卢佳骆手臂中枪,都在预料中。两个人要做的就是拼命,想的就是一招得手。所以,枪响没能让他们犹豫一秒。卢佳骆手臂挂花,手中的铁锹仍旧握的紧紧的。
两个农民如此凶悍,哪是陆海料得到的?他原本以为“亢亢”两枪就完全可以阻止两个人的进攻。眼见得铁锹和板锄都到了近前,只能强行用手臂去抵挡,只听“当”地一声响,陆海左手中的钢棍被卢佳骆的铁锹磕飞,铁锹顺着他的手臂直逼他的喉管。
陆海吓的尖叫一声,连忙后仰身子以避开铁锹的锋芒,但如此以来,整个人暴露在板锄之下,胡志豹就像锄地一样一板锄挖在了陆海的胸前,板锄的一半就进了陆海的胸腔,血往空中飙洒。
而卢佳骆一招落空,即刻铲出第二下,这一下,正中陆海的小腹。陆海嗷嗷两声苦叫,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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