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也就这点胆量!”程垂范的声音仍旧非常高亢,“这就是怯懦的表现!有本事你们走到我身边来,把枪对着我,对着我的脑袋!”
“你以为我不敢吗?”黄宗隆迈步就要往前走。
“宗隆,”施斌拉住黄宗隆的手,“你真要走上前吗?让他爬过来!让他爬到我身边来!他妈他要是不爬过来,我们就”施斌退后一步也将枪顶在王雨琦的脑袋上,“就让她女人脑袋开花。”
“你开枪啊,要开你就给我早点开,”王雨琦不知哪来的胆量,“不要总是在吓唬人。”
“哟呵,这男女还真是一对,”施斌用枪筒点了点王雨琦道,“是想救你男人是不?你以为你死你男人就会得救吗?哈哈哈,程垂范,他妈你给我爬过来!我让你们俩死个痛快!”
“听见了没有?我大哥让你爬过来!”黄宗隆附和道。
这时,一阵急促的蛐蛐声传来。六月,蛐蛐的叫声在田野里,在夜晚是再也普通不过,可对于程垂范来说,蛐蛐的叫声却有着极为不同的意义,对蛐蛐的叫声极为敏感。
程垂范他们第一次进砖瓦厂超大厂房与蚊子、六指就约定以蛐蛐的叫声为信号。
顺着蛐蛐的叫声传来的方向,程垂范只带了一眼就发现短桥与施斌相对的石板护栏底下,探出了半个头脸来,就是在星光之下程垂范也看出了那是王向鹰的头脸。
王向鹰从短桥桥底爬上了石板护栏!
又是蛐蛐的叫声。
程垂范默默点头。
“咳咳,我为了我妻子我自会爬过去,”程垂范干咳两声,内心一阵温暖,“只是我把话撂在这里,你们逼一个双脚中枪的人爬去你们那里,根本原因就是你们怯懦,像一条狗一样怯懦,只会叫嚷。我一个人空手敢于走向你们,而你们手里拿着家伙都不敢靠近我半步。哈哈哈哈,不服气你们走过来,把枪顶我脑袋上,我妻子不还在你们手里吗?你们还害怕什么?怕我空手夺枪吗?”
听程垂范说了这么多,薛瑞和徐毅渐渐明白程垂范想要干什么了,也理解他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为什么要激怒对方。于是,徐毅,薛瑞,还有特警队长都握紧了手枪。
“我艹你妈的,你还真把我们当狗熊看啊,大哥,你看着这妞,”黄宗隆道,“我去削他的嘴巴。”
“宗隆,就该上去削他!”陆海气呼呼地道。“省得他猖狂。只要他女人在我们手里,就没人敢动我们!”
黄宗隆迈步上前。
“你个傻子,”施斌跨步上前再次抓住黄宗隆的手臂,“听不出他是激将法吗?你有这个必要上去吗?让他爬过来!”
“大哥,他就是激将法我也要上去削他!要不让我把他崩了!”黄宗隆仍旧要往前走。
王雨琦因为没有了依托,颓然倒地。
“徐哥,薛瑞,给我干他们!”程垂范忽地侧身倒地,声音无比洪亮地叫起来,“向鹰,你给我当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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