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仁奇抓住许采臣手臂,涕泗横流,“采臣兄,你一定要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许采臣拍拍他肩膀,不动声色的将龚仁奇推开一段距离,劝慰道,“仁奇,不要着急,我肯定是相信你的。鬼物多变,一时失察看不出来是正常的。你先带我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如果真有鬼物害你,我肯定不会放过它。”
“好。”
龚仁奇脚步加快几分,继续诉说着近几日的噩梦,“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感觉身上沉甸甸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压着自己,而且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浑身乏力,头晕目眩,连坐起来都感觉费劲,胃口也全无,只能吃些小菜喝点粥。”
“再这样下去,最多一两天,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言语间带着深深的恐惧,令人不寒而栗。
二人一个劝,一个讲,不多时就来到了距离龚家不远处的一处小院前。
“仁奇,不是在你家里吗?”许采臣诧异道。
龚仁奇苦涩一笑,“现在我爹他们都认为我得了失心疯,担心我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将我搬到了别院,那东西也跟着过来了,就坐在我床头。”
许采臣悄悄召出养阴旗,将许大许二放了出来,又用神识传音命他们飘在空中,“走吧,我也同你一起见识见识那东西,居然敢暗害我朋友。”
哐。
木门被推开,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
别院内种着一株葡萄架,此时已步入深秋,葡萄早已被采光,叶子也全部落入了土壤内,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
张牙舞爪,如择人而噬的妖魔。
“主人,这地方阴气有点重。”许大在空中传音道。
许采臣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像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跟着龚仁奇大步迈入小院内。
咣当。
一阵风吹过,大门自动合上了。
而葡萄架也在风的影响下晃动片刻,枝干碰撞发出渗人的娑娑声。
“那东西会不会察觉到你来了啊,采臣兄?”
龚仁奇向许采臣身边凑了凑,惧意更甚。
“没事,那东西既然这么久都没有伤你性命,估计不是穷凶极恶之辈,或许可以谈一谈,不用太害怕。”
“好,我听你的。”
龚仁奇鼓起几分勇气,推开了卧房的门。
吱呀
门扉缓缓打开。
屋内,本应在东侧的床不知为何跑到了正中央,床上的被褥极为凌乱,上面还有点点血痕。
定睛细看,在被窝成一团的被褥中间有一个人,露出半张脸
与龚仁奇一模一样!
“没想到运气不错,居然碰到一个修道的小子,大补之物啊!”
许采臣身旁的‘龚仁奇’双手一挥,身上的衣服连同皮囊全部被撕开,露出真容向许采臣扑杀而去。
“死!”
动作极快,如疾雷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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