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最近这么反常,原来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上课更是连书都不带,怎么现在……有困难就说,大家都是父子,爸爸借你几块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出校门坐2号地铁东路下A出口出去,拿上爸爸给你的一百块钱挂个精神科,不用给我省,挂个专家号。”
“一百不够,我这病太严重,要多给点!”刘文宇看着桌上的红票票两眼放光。
苏何走到他床前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也感觉自己活着影响了空气清新?”
“哥,我错了!”
“那不然你这几天反常是为啥?”黄越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
“知识很宝贵,要珍惜!”
看着苏何一脸真诚,刘文宇终于是憋不住,“同志,醒醒,现在才6点。”
“对,要珍惜。”黄越赞同他的话,他很开心寝室里终于能有一个跟他志同道合的人了。
“吃饭吃饭,我饿了,你们谁要去吃饭啊!”
刘文宇摆摆手,“不去,我晚上要去健身房,回来再吃。”
黄越则表示要减肥不吃晚饭。
见此情形,苏何只好一个人去了离宿舍最近的食堂。
许如曼坐在二号餐厅里吃着清粥白菜,虽然教师宿舍离这有一段距离,但二号食堂是唯一一个让她吃地舒心的地方。
“一份糖醋排骨盖饭,打包。”
等待出餐的间隙,苏何站在窗口前环视着食堂来来往往的人群,然而一道熟悉的背影进入了他的视线。
“阿姨,我的饭不打包在这吃!”
过了一分钟,他端上饭朝那道背影走去,只是还没等凑近,许如曼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食堂。
两人的距离仅隔着一排桌椅。
苏何不敢喊她,他不知道自己能以什么身份叫住许如曼,若是以学生的身份未免太暧昧。若是不以学生的身份,在这校园里他也没有其他的角色和她相处。如此,他只好一个人坐在餐厅里扒拉着饭,连原本最爱的糖醋排骨此刻也没有了一丝的甜味。
许如曼不知道他心里的风波,她吃完饭就到了操场消食。
大学的操场似乎总是逃不脱三类情况:不分场合亲昵的恩爱情侣,一展歌喉的灵魂歌者,无视人群的运动健将。
然而他们的喧闹与许如曼无关,她的脑子里全都是下午没算出的利润分析表。
她机械地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即将要撞树上,然而额头上多了一股温热让她回过神来。抬头一看,苏何正眉眼弯弯地望着自己。
“老师,走路要看路。”
“谢谢。”她收回眼神继续往前走。
苏何跟上她,“老师,您的书对我受益匪浅啊。”
“说来听听。”
“这我咋说?”
“看完书难道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国贸挺难的。”苏何挠了挠鼻尖,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许如曼凝视着他,面色平静道:“送你一句话。”
“什么?”
“读书无疑者,须教有疑,有疑者,却要无疑,到这里方是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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