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大人,姜黄此局认输。”
姜黄朝着主考官喊了一声,使得全场一片哗然。
姜黄此人,以前从未听说过,如今横空出世,席卷全场,便是他鲤鱼跳龙门的时刻,如此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竟然将之拱手送出。
秋霜凉也是愣住了。
“你为何要这样做,岂不是侮辱我,让得旁人看去,还不说我暗箱操作这军选大事?”
回过神来,秋霜凉便向姜黄问道,他虽想取得魁首,却不想胜得不明不白,说于姜黄听,也是说于旁人听,说于高台之上的人听。
“霜凉公子多虑了,只是生在俗世便脱不了这俗世,秋镇雄老将军挡住北方狄人,保得这大齐百姓的安稳日子,更是战死黄桥,秋镇雄老将军虽不是独恩于我,但在下却实在受了这恩,姜又如何能与霜凉公子交手。”
说着,姜黄便跳出了演武场去,只留秋霜凉一人站在场中。
按照规定,最后三人中的一人战胜其余二人便算是最后的冠军,按理说是每个人都要进行交手的,但如果能战胜本就胜了一场的人其实也就算是最后的冠军了,这是人们一般的想法。
但秋霜凉这局却是胜在有理,胜之不武,再加上台下的军虎并非没有再战之力,还得再和军虎战上一场,以之正名。
军虎上场,自然是不满意这个结局,他从军十来年,本身就有一些本事,再加上战争的磨炼,自是不同于寻常士兵。
在早期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兵,他的心态也还平衡,虽说他有一身本事,但每个人都是从最底层做起,就连秋镇雄将军手把手教出来的两个儿子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他呢?最后自己能怎么样全看自己的本事。
那个时候,镇西大将军黄景峰便发现了他的能力,将他从军队中挖掘了出来收在麾下,也是如此,他的初期比其他同期入伍的士兵有了更好的发展。
镇西大将军黄景峰对军虎确实不错,给军虎的各种资源从没有半点吝啬,毕竟军虎本就是一大人才,早早的便成了其下先锋。
没看出那一对板斧就不一般吗,那便是黄景峰花大价钱找能工巧匠给军虎量身定做的,一用就是十年,却没看见丝毫的锈迹和豁口,器仍如新。
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黄景峰早早将军虎挖去也基本说是断了他的前程。
西方并无什么战争,只是峎那密和埃涅米两国偶尔骚扰一下,战争根本打不起来,而战士的升职基本全靠战场表现,眼看着以前同期的战友越爬越高,而自己却仍在原地踏步,使得军虎的心态渐渐不平衡起来。
军虎十年了还是一名先锋官,可笑这名先锋官却生生镇住了西边两国,而这镇守其功虽大,但却无功可记,不看镇守边疆的一般都是大将军之职了吗?他们镇守几十年也没说是谁更上一步。
军虎从未怨过黄景峰,他知道黄景峰将军最开始是看重了他的才能,他是一名伯乐,识出了自己这匹千里马,只是这名伯乐却一直没有给这匹千里马日行千里的机会。
这次军选,还是黄景峰将军替他报的名,他甚至深夜到访,给军虎道歉。
军虎也一直想参加军选,想了几年了,只是怕伤了黄景峰将军的心,一直忍着罢了。
黄景峰能看出军虎的才能,自然也能看出他所想,黄景峰对军虎,早便是亦师亦父的关系。
这场战他不能输,军虎若是能胜,按规矩,三人均是一胜一负,他还有翻盘的机会,若是输了,便全归了秋霜凉所有。
他也敬重秋镇雄将军,听闻秋镇雄将军一直和黄景峰老将军不对头,但秋镇雄将军战死后,黄景峰老将军却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七天之久,对于一个年近七十的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黄景峰能看懂军虎,军虎又何尝看不懂黄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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