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那群人离开了聚福楼,秋霜凉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将圣旨扔到了桌上。
坐在凳子上,端了一杯茶来喝,茶很简单,是聚福楼的伙计为他准备的,这茶,正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午餐时,秋霜凉将自己准备动身前往皇宫的计划告诉了冒不伟。
当然他不会将收到两份圣旨这件事告诉冒不伟,这件事本就蹊跷,冒老将军为他的事早就操劳过度,若是告诉了他,反倒是平添了他的担心。
“老爷子,霜凉今日便会随旨进宫,虽说霜凉所处的境界危机重重,但还请老爷子勿挂,霜凉曾任军中参谋,自是懂得些许的趋利避害之道。”
虽说冒老将军一直在秋霜凉面前自称为伯父,但冒老将军的年纪的确是大了秋霜凉太多。
一般这样之言称呼老爷子都是对自家长辈的称呼,两人嘴上不说,但冒老将军早就把秋霜凉当做了亲生儿子。
冒老将军不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汤,将口中的饭菜送了下去,整间屋子都陷入了沉静。
“哎。”冒不伟叹了一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五年了,霜凉你也在伯父这,也躲了五年了,要面对的,终究要面对,战争,是看得见的杀戮人心,是看不见的硝烟。”
冒老将军不断摇头。
“到了皇宫,可前往翰林院去,寻一个贾守义的学士,当年,北方打仗,伯父还只是个小兵,碰到他时,他才十二三岁,还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孩。我问他为什么一个人,那个小女孩,是不是他的妹妹?”
“他告诉我,那是他在林子里捡到的,他的父母都死了。伯父就将自己的军粮分给了他们,倒是两个都活了下来。”
“他承得伯父的救命之恩,秋镇雄将军是个英雄,伯父没有他那般的勇气,他死了,伯父还活着,但所有人都记得他,朝中有才有德之士皆认得他,霜凉既是镇雄之子,这些人定不会为难与你。”
“但皇宫混乱,霜凉可千万记得分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伯父虽还活着,但却没人记得,若不然,也不敢来我这聚福楼要人。哎……”
“老爷子何须如此,记得老爷子之人自当记得,那都是如同记得父亲的那些忠义之士,老爷子何须在乎小人的看重,人当行世间,理当天地知。何须为小人,委曲以求全。”
……
皇宫宫门之外,秋霜凉应旨前来却被守卫给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何位何职?岂不知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皇上深居皇宫,若说这寻常人等不识倒也情有可原,但他秋霜凉何人?
朝中乃威远军左军参谋,秋镇雄将军之子,在以前入宫乃是常事,再加之与九公主许君月的关系,朝中何人不知?何人不识?
放眼京都市井,等临伶人之顶,否则也不会让皇上有的招之入宫,贩夫走卒谁人不晓他秋霜凉的名号?
更何况在守卫问得反常,若是寻常人靠了近来,守卫自当警示“来者何人?皇宫重地不得擅闯。”
怎的到了他这,还得问出何位何职?若不是有意羞辱他,又岂会这般为难?
难怪早上那紫袍公公宣完圣旨便转身离开,看来这皇宫羞辱之事他定是知晓,只是未曾告知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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