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逸神采奕奕,先到院中活动了筋骨,将三百斤重的掇石翻了几遍,再把一百二十斤的大刀舞成花,十二力的硬弓拉满弦,正中八十步外靶心。
旁边珂儿正看的出神,晴雯忍不住啐道:“没见过二爷练功啊,少见多怪!”
珂儿这才收回崇敬的目光,鄙夷的瞟了她一眼,“我看自己的男人,关你什么事儿?”
晴雯顿时气恼的想要动手,不过想到她有点能耐,硬生生的改为指着她,“不要脸,二爷还没收你呢!”
珂儿讥讽道:“是太太说二爷还小,太早了对身子不好。要不然昨儿我就是二爷的人了。”
晴雯一肚子的话被憋在嘴边,只能瞪着眼睛,装成气势汹汹的样子。
珂儿打量了她,骄傲的挺起了身子。
晴雯看了看她,又比了比自己,紧了紧身的衣裳,红着脸转到另一边去了。
王逸早练完毕,见两人互不相让,倒也有趣。尤其是晴雯,这阵子知道自己宠她,越发娇惯了。现在有珂儿和她作对,所谓鹬蚌相争,自己这个渔翁的生活才会如此美好。
他接过珂儿手中的脸巾,笑道:“娘不是说你以后跟着妹妹吗?怎么又来了?”
珂儿脸色羞红,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太太说,我只算借给姑娘使,终究还是二爷的人。我见二爷在练功,忍不住来瞧瞧。”
王逸抓过她的手,纤细的手指,红润的手掌生着茧子,“记得每天用药水泡一泡,把茧子化掉。”
珂儿扭过头去,正好一个婆子来叫她,“姑娘起来了。”珂儿忙收回手,话也不说就走了。
晴雯嘟囔道:“没规矩。”
王逸拧着她的脸颊,笑道:“还说她呢!昨儿我只让你用汤婆子暖一暖被子,你倒好,还以为我会将你怎么着,让我花了一晚的功夫给你讲解女孩儿家该知道的东西。到底谁没规矩来着?”
晴雯的小脸变得通红,边侍候王逸洗漱,一边嗔道:“二爷,你不是答应不说这个的吗?真羞死了。”
王逸笑道:“你和珂儿争什么?难道还怕比不过她?”
晴雯白了他一眼,端了茶过来,不说话。
王逸吃过茶,“桌一封信,你让小厮送出去,记得给荣府里平儿姐姐,让她亲手交给林姑娘。不能假手旁人的。”
晴雯拿着盘子,哼一声转身进去了。
王逸笑骂道:“没规矩!”
晴雯却从房里探出头来,恼道:“二爷,谁没规矩来着?昨儿都那样了!”声音越缩越小,放下帘子再也不出来。
王逸失笑,昨儿只是替她量了一下身子,什么叫那样了?
随便吃了早点,给爹娘请安。
忽然王仁匆匆进来,焦急的说:“叔叔,婶婶,我刚才接到都察院送来的消息,那赵珂的爹已经在都察院告了二爷强抢民女,这会子已经闹开了。好在察院暂且压下了。”
王逸不禁冷笑,“也真有不怕死的?任他告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个本事!”
王子腾喝骂道:“滚一边去!”问王仁:“你拿我的帖子去察院,也不要说什么。另外查一查,是谁唆使他告的。查明了即刻回报!”
王仁急忙去办。
王逸疑惑的问:“爹,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使坏?可是这样的招数有什么用?不是我说,像这样的事儿,神京里哪一家没有过?难道就只是坏咱们的名声?”
梁夫人啐道:“你还有名声?更离谱的事儿怎么不见有人告你?”
“就是!”王逸皱了眉,“这样做也太明显了。”
梁夫人笑了笑:“那就不用管了,谅察院也知道好歹,过两日封印,等开印大半个月过去,也就不了了之了。”
王子腾瞪着王逸,“从今儿起,不准出去,省得你惹是生非。”
王逸也不和他争辩。
梁夫人和王子腾商量起过年的大事小情,除夕去城外宗祠祭祀。
陆续有消息传来,那姓赵的口口声声已经将女儿许配了人家,甚至要告王逸抢夺人妻,罪大恶极。
梁夫人当即叫珂儿质问,珂儿懵然不知,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不久,王信也得了信回来,说是都察院已经查明,纯属子虚乌有,将案子了结。那姓赵的也因诬告反坐,被压在大牢了。
王逸虽然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也惊讶于都察院的办案速度,冲王子腾笑道:“爹,你的帖子是不是太管用了?估计现在已经传开了。”
王子腾阴沉着脸,冷哼道:“这是故意瞧我的笑话呢!”知道的是诬告,更多不明真相的还以为王家仗势欺人,到时候人云亦云,假的也成了真的。
“来人!”王子腾大喝道。
王逸立刻拦着,“爹,现在这个时候,咱们最好以静制动。那背后设计的人还巴不得咱们有所行动。到时候就真的掉进他们的陷阱里了。”
王子腾背着手问:“你有什么法子?”
王逸笑道:“谣言这东西,人们最喜欢听了,更何况略人妻女这类的恶行?现在就算将都察院的判文贴的满大街都是,也阻止不了。所以,咱们不如来个以毒攻毒,将他们的谣言说的更加离谱更加荒唐,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栽赃陷害,他们的图谋也就不攻自破了!”
王子腾皱眉,“你还真不怕自己臭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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