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务观举杯笑道:“看来,咱们可以静候佳音了?”
王逸傲然道:“大哥先坐一会儿,很快就有好消息!”
“好!”钱务观拍了拍手,应声有人进来,吩咐他道:“立刻叫夏儿,秋儿过来,爷们的酒还没喝完,快来陪客!也给我这兄弟叫两个雏儿,他最好这一口!”
王逸也不应,谈些风月,说些隐事,桌盘盏狼藉,地衣衫凌乱。
且说王仁王信得了王逸的信,立刻开始动手。
西城棉花胡同忽然喧嚣起来,都传言说,有个大盗从福祥寺偷了供的金佛,不知怎么跑到了胡同里。兵马司的人立刻行动,各指挥、副指挥分路包抄,眼看就要合围,却又让大盗逃走了。
这么大的场面当然很快惊动了京兆府、都督府以及各阁部。内阁发下牌子,严令缉拿归案。
于是兵马司穷追不舍,很快便将大盗围在一所宅院里面。
巧的是这宅院就是苑马寺牧监张监正家。
张监正领着一家老小焦急的在门口张望,他的夫人劝道:“好在咱们都出来了,官兵一定能抓住那个贼人的。”
张监正心慌神乱,呵斥道:“你知道什么?要是被他们……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决不能让他们在家里胡来,我去找那指挥评理。”
可是那个大盗极为悍勇,兵马司强攻了好几次都功亏一篑。
那张监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中翻得乱七八糟,站在深冬的寒风里却满头大汗。
最后,兵马司只能用火箭将张监正家的阁楼一烧了之。
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张监正瘫软在地。
等大火熄灭,兵马司从灰烬中找到了融化了的金饼以及一具烧成焦炭的尸体。
这时,翠云楼内,一个小厮推门进来,双手将一封信交给了王逸。
王逸接过信函,信封一个字也没有。
钱务观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惊叫起来,又将房中的女人赶走。
“王兄弟,将信交给我吧!”
王逸装作打算打开,钱务观急忙喊道:“让我辨辨真假!”就要起身来夺。
王逸立刻收起,笑道:“钱大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钱务观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端正坐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
王逸又将信函放在桌面推过去,笑道:“我想起来了,还请大哥帮忙,将我姐夫贾琏的官儿改成平安州。这样,我也好借这个名头,向荣国府讨些好处。”
钱务观笑了笑,也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放在桌推过来,“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两人各自拿起来看。
钱务观惊喜之余,长松了一口气,折好放进衣袖内,一刻也等不了,起身匆匆告辞。
王逸手拿着官凭,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我算计了他,还是他算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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