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向他讨账的青猞,灵王简直无言以对。
他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他自认并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但在青猞面前,被气到冒烟的人总是他。
“你要的钱本王早就备好了,改日会让居心送去你们寨子。”
青猞搓着手:“多少钱啊?说出来让我痛快痛快哩。”
灵王看着她那张“贪财”的脸,哭笑不得。
他承认她不台面,是个粗鲁的野丫头,但她表现出来的都是真性情,从来不会跟他玩心计。
这样的人,真的是很难得了,不管是在官场之,还是宫里头,他都再找不到第二个像她一样的人。
“本王准备了五百两。”灵王道。
“才五百两?你也太抠门了吧!”青猞叫起来。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说他抠门,灵王在心里默默的又把野丫头的“罪状”记了一笔。
青猞指了指身后的小六子,“你帮他算一算,五百两银子够不够。”
“好咧。”小六子笑嘻嘻的凑过来,“王爷,小的不敢造次,帮主让小的算,小的只能算给王爷听听,要是您不高兴就骂小的两句,可千万别砍小的脑袋就行。”
青猞白了他一眼,“让你算就算,哪这么多话,他又不是外人。”
灵王嘴角抽搐两下,他很想问,他不是外人,又是什么人。
小六子掰着手指算金酒壶的价钱:“……我们军师说了,除了金壶本身的价值,我们帮主还帮你破了大案,到时皇龙颜大悦赏下来,王爷您手指稍稍漏一点给我们也不止五百两这个数。”
灵王冷冷道:“那你说本王应该给青猞姑娘多少钱?”
小六子嘿嘿笑了两声:“我们军师算过了,最少您应该给我们帮主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灵王咬牙,他很想说,你们怎么不去抢,但忍了又忍,他把话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青猞这帮人是干什么的,特别是青猞一副死脑筋,听了这话绝对会打着他旗号到处抢劫。
灵王扶额默默叹息。
青猞简直就是一块皮膏药,粘在手甩不掉,摘不下。
真让人头痛。
“一千就一千。”他狠狠道,“改天本王让居心给你送去。”
“别改天啦,就今天。”青猞拍着桌子,“我急等钱用。”
灵王皱眉:“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你要买什么?”
“为我们帮的兄弟办亲事。”青猞大大咧咧的把马锅头的事简单说了,末了还提到了驸马百晓楷。
“你是没见到,木桃模样生的还真不错,就连驸马都去她那里买酒,我担心夜长梦多,怕别人先把她娶了。”
灵王瞪了她一眼,“胡说,驸马绝不是那样的人。”
“有钱人家娶个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青猞撇嘴。
灵王压低声音:“驸马娶的可是公主,本王的皇妹,皇亲封的云广郡主,驸马就是借他个胆子也不敢。”
青猞惊讶:“驸马原来这么怂。”灵王气的翻白眼:“什么怂,这是规矩!”
“好好好,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是不懂,我只要钱。”青猞向他伸出爪子,“钱,钱。”她不断晃着手。
灵王被她晃的心烦意乱,只好结了账,带她和小六子离开花坊,去了登闻鼓院。
一千两并不是小数目,灵王不可能付现银,但他又担心直接给青猞银票会遇到麻烦。
因为普通人家根本不可能凭白的存这么多钱,去银庄提银子时恐怕还会被人怀疑是来由不明。
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他让阿木去银庄,把一千两银子打散,分成小面值的银票,分存在不同的几个银庄里。
在等阿木回来的这段时间里,青猞几乎把登闻鼓院转了个遍。非是灵王怕她闷,允许她四处走动,而是这家伙路痴的太厉害,他才一会没盯住她就没了影。害的灵王和小六子把登闻鼓院的地皮都快掀起来了,最后才把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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