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一次次的在无尽的黑暗中等待母妃回来替他打开木箱。
每一次母妃回来的时候身总是带着伤,她总在哭泣,眼里的泪水从来就没有干过。
他不知该如何做才能改变这一切,他也想保护她,疼她,但他能做的只有一次次被锁进木箱,进入无尽的黑暗……
“啊!”走廊里传来女子的尖叫。
灵王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王爷!”阿木这时也醒了,惊恐万状的看着他。
房门开着,显然居心早已先冲了出去。
灵王站起身,也跟着来到走廊。
女子的尖叫还在继续,客栈里楼楼下的住客都好奇的打开门向外面窥视着。
尖叫声是从步摇的房间里传出的,居心正站在那扇门外敲打着房间。
“居心,破门。”灵王果断下令。
有了王爷的吩咐居心不再犹豫,抬腿就把门给踹开了。
房间里很黑,一瞬间的黑暗令灵王的心猛地揪在了一起,他收拢掌心,悄然握住衣袖系着的金铃。
就在这时,从他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灵王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又是那个讨厌的女人!
青猞把阿木挤到一边,一手握着灵王的手,一手点燃火折子。
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
灵王低头瞥了一眼青猞抓着他的手,练家子的手完全没有普通女子应有的柔嫩,但是却非常的温暖,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火折子照亮了扑倒在地的步摇,她不断的尖叫,向着床的方向,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因为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没有戴着纱帽,火光映照着一副骇人的面孔:一侧脸是白皙的皮肤,而另一侧脸则长满了黑色的斑块,大片大片布满了她半边的脸。
被子刺着一把匕首,被子,床单到处都是血。
“你受伤了吗?”青猞放开灵王走过去扶住步摇的肩,好像只有她没有被步摇那可怕的相长吓到。
步摇拼命摇着头,“不……不……这不是我的血。”
“这里是你的房间,除了你刚才还有谁在?”青猞问,同时她看向敞开着的窗户,一侧的窗帘也沾着不少血。
步摇惊魂未定,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裙角,瘫软在地,“刚才我出去打水,我二哥说有话要跟我说,我让他先到房间里……结果等我打水回来,就看见床到处都是血……”
青猞回头看向灵王,灵王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你的意思是你回来时只看到这些血,并没有看到你二哥?”灵王走到床边,仔细打量插在被子的那把匕首。
“是……”步摇身体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能晕倒。
“步摇?”就在这时步浩阳出现在门口,睡眼惺忪的打量着众人,“发生了什么事?”
“步一鸣呢?”灵王问,“你的弟弟现在何处?”
步浩阳像是刚睡醒,茫然道:“他不在房间里,我这人睡觉一贯很死,刚才听到步摇的尖叫声还以为是在做梦……步摇你怎么了,啊!这么多血,步摇你受伤了?”
灵王让居心去把客栈找了个遍,唯独不见步一鸣的踪影。
看这出血量,如果受伤的人是步一鸣,他必死无疑。
但奇怪的是步一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掀开插着匕首的被子,灵王在床找到了一小片纸屑,拿到灯火跟前仔细辨认。
纸屑显露出清晰的两个字:落霞。
“这是江老爷子的邀请函!”灵王与青猞同时认出这张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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