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中等个头,五大三粗,大脑壳儿,留着络腮胡子,看上去十分凶悍。
年轻人脸色很难看,他瞪着眼睛说道:“你跑什么?”
杜荷十分尴尬,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原来的那个主人究竟为什么要跑?他听人喊自己姑爷,大概是这家的女婿,他什么都不知道,连这一家人是干什么的他也不清楚。
他很担心自己闯了什么大祸,于是决定装糊涂,他问道:“你们是谁,干嘛要捆着我?”
护院吃惊地说道:“糟糕!公子,姑爷的失忆症又犯了,他把这几天的事情也忘了。”
“这简直是,唉,王三,你跟他说说吧。”公子无奈地说道。
护院王三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杜荷。
原来,这家院子的主人名叫秦敬文,是凤州城里有名的富商。公子是他的儿子,他还有一个女儿,因为某种原因,要找一个假的上门女婿。秦家不方便找当地人,就在街头找了一个失去记忆的落魄书生,也就是杜荷原来的那个身体的主人。
秦家帮助杜荷治好了伤,跟他签订了协议,让他入赘到秦家当女婿,等到秦家度过难关之后,给他写休书,结束这段婚姻,到时候秦家会给杜荷一笔钱。
王三气愤地说道:“姑爷,看你也像个读书人,秦家好歹救了你,将来还会给你一笔钱,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就这么逃走了呢?”
杜荷继续装傻,纳闷儿地说道:“照你们所说的,挺好的一件事儿啊,我为什么要跑啊?”
公子名叫秦锐,他气愤地说道:“我正在问你呢,你说为什么要跑呢?”
杜荷试探着问道:“莫非你妹妹有传染病,或者长得太丑?”
秦锐一听这话,气得在杜荷的腿上踢了一脚,骂道:“你放屁!你妹妹才有传染病,长得像丑八怪呢。”
杜荷虽然挨了一脚,可是他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犯什么很大的过错,心里踏实了下来。
他自言自语道:“那我为什么要跑呢?”
秦锐认为他是在装傻,怒道:“王三,把他带到前厅去,家法伺候!”
王三上来推着杜荷就往外走。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这是一个很秀气的女孩儿,长着一张包子脸,模样讨喜,由于跑得急促,她的一张小脸儿白里透红,看上去十分可爱。
她跑到了秦锐的面前,用手轻拍着起伏的胸脯,喘了一口气,焦急地说道:“公子,候府的李管家来了,老爷让你把姑爷带过去。”
秦锐皱着眉头说道:“他来干什么?采莲,你赶紧去我妹妹那里,给姑爷找一身新衣服来。”
“哎。”采莲又急匆匆地跑开了。
秦锐让王三给杜荷解开了绳索,对他说道:“侯府的李管家是个精明人,一会儿你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吗?”
杜荷说道:“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了,到底该说些什么呢?”
秦锐说道:“李管家一定是问你的出身来历的,你就说来自西域高昌国,从小跟我家定了娃娃亲,家人去世后来到凤州城,要入赘我们秦家。”
杜荷诚恳地说道:“我看你们家人也不像坏人,你们最好跟我说清楚为了什么,我才能真正地帮助你们。”
秦锐说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侯爷的儿子看上了我妹妹,可他那个儿子不是个好东西,要娶我妹妹就是为了谋夺我秦家的家产。让你假扮上门女婿,就是要打消他这个念头。明白了吧?”
“这个什么侯爷真不是个东西,这件事情我就帮你们了。”杜荷疾恶如仇,听不得这么欺负人的事情,马上答应了下来。
在凤州城里,势力最大的还不是凤州刺史,而是新城县侯高霸,他不仅本人是开国县侯,他的女儿还是长安城里的一个郡王妃,算得上是皇亲国戚,这样的人物,在凤州一带可谓是只手遮天。
高霸还有两个儿子,长子在长安城里做官,次子高远成日游手好闲,欺男霸女,他偶然在街头遇见了秦锐的妹妹秦蓁蓁(音同真),垂涎她的美色,打听到了她的家世,就派人前来提亲,想来个人财两得。
高远二十岁出头年纪,已经有了4房妻妾,还经常在外拈花惹草,秦家当然不肯同意这门婚事,可是他们又惹不起新城县侯。于是,他们就想到了假结婚的主意。
高远听说秦蓁蓁已经成婚了,也只好作罢。可是,这几天他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有人看到秦家的上门女婿,曾经流落街头,后来就成了秦家的女婿。他感到这件事情有些不合理,于是就派侯府的管家李占利前来一探究竟。
杜荷被带进了秦家的中堂,他看到中间主位右首上,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员外,模样跟秦锐有些相似,他应该是秦敬文了。
杜荷上前行礼说道:“见过岳父大人。”
秦敬文指着左首位置上的一位四十多岁年纪、大户人家管家模样的人说道:“这位是侯府的大管家李员外。”
杜荷行礼说道:“见过大管家。”
李占利长着一对扫帚眉、三角眼,看上去就十分精明难缠,他很不礼貌地使劲地盯着杜荷,看了半天,方才问道:“贤侄,听说你是高昌人士,我的夫人娘家恰好也是高昌人士,与你算得上是同乡。”
说完,他指着坐在他下首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这位是我夫人的同胞弟弟,他也是高昌人士,彼此可以多交流一下。”
此话一出,秦敬文和秦锐都吓了一跳,头上的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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