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后来官府在高丽太子的房中,找到了一条密道,这才相信了张将军的说辞。
恰好我当时正在驿馆中当差,便随着衙役一起进入了那密道。
我们顺着密道一直前行,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才从里面出来。
出来之后,前行没多久我们便出现在了城东之处,只不过我们出现的时候,全身下却满是泥泞。
据我判断,那密道应该是新挖没多久,所以才会如此。”
“等一下,你确定那密道是新挖的?而且通向城东?”李子鱼开口问道。
“我很确定,因为当时在密道中间,我们还发现了一些挖洞的工具,以及运土的簸箕。而且出来的地方距城东并不远。”
李子鱼点了点头开口道:“你继续说。”
“虽然当时这案件还有许多疑点,不过迫于高丽那一方的压力,朝廷并没有深究事情的原因,而是草草的案子定了下来。
至于后面的事情,大人应该也了解了。”
李子鱼听完事情所有的细节,眉头微微皱起。
他发现这人所说的,与那案宗之中记录的似乎有些出入。
案宗记录的是,在高丽太子房中发现的密道,通向城南的方向,而并非此人口中的城东。
还有一点,案宗里面书写的密道存在已久,也不是他口中的新挖的密道。
不过李子鱼还是更加相信此人的话,此人都已经受到生命威胁了,自然没有必要骗他。
但是这么一来,这事情似乎更加扑所迷离了。
其一,既然这密道是新挖的,那么张晗就不可能知道这密道。
毕竟这其中的工程实在是太过浩大了,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宣节校尉能办的到的。
更何况他怎么会在高丽太子房间中,挖一条暗道呢?
难道他老早就知道高丽太子,欲对他妹妹行不轨之事,这不可能吧!这张晗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就算他能算的到,为什么不在高丽太子回来的路将其安暗杀了,反而要等他回到驿馆中呢,这也是极其不合理的地方。
而且根据案宗的描述,当时的高丽太子死亡的房间,并没有出现脚印。
根据之前茶棚的老板所说,密道那是新挖的。
这也就从侧面表明,张晗不是从密道中出现的,否则一点会在房间里留下脚印。
不过这么一来,就出现了新的问题。
张哈是怎么进入高丽太子的房间,不被门口的侍卫发现的?
而后又是怎么在不惊动所有人的情况下,将他的妹妹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带走的。
而且当天晚,张晗为什么会没有驻守在驿馆中,而是不知去向。
要知道他的职责就是照看高丽一行,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他一个将军放弃了属于他的职责。
随着李子鱼的探查,他发现这背后涉及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李子鱼看着茶棚的老板,缓缓问道。
“如今相交的好友因我而死,我准备将他的后事料理完,之后便离开长安。”此人缓缓说道。
“也好,我还有要是,就先走了,你尽快收拾一下,离开此地,我担心之前的杀手恐怕会去而复返。”
李子鱼说完,便纵身一跃,夹着马背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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