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放下车帘,对车夫说道:“走吧!”,车轱辘行驶在青石马路上,往城外的庄子走去。
没一会平坦的青石路变成了崎岖的石子小路,马车也随之左右晃动,来到庄子上,马车缓缓停下来。
方慕青走下马车,放眼望去成片的田野,绿色的水稻苗生机勃勃,水稻的清香扑面而来,她抬起脚步走在田埂上。
在一片竹林中青色的屋顶露了出来,一主二仆沿着蜿蜒的小路走到青砖大瓦房门前。
还未走近,求救声,哭泣声,求饶声从不远处传来,三人疾步走近,见个子不高的裘爷,身穿杏色对襟窄袖长衫,腰间玉带松松跨跨系着。
黑发梳的一丝不苟,消瘦的面庞上满是细纹,一双细小的眼睛看着,跪在她面前不断求饶的一家人,褐色的眼珠闪过一抹精光。
他咧开嘴,满嘴大黄牙露了出来,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想清楚没有。”
跪在地上穿着补丁衣服的李秀,抱着怀中女孩,沧桑的脸上满是泪痕,绝望的言语中带着恳求:
“裘爷,我闺女还小,怕伺候不了你,欠你的粮食,等这次收成上来,我们保证如数归还。”
裘爷坐在椅子上,浑浊的双眼转了转:“你们已经拖欠的够久了,而且裘爷我除了年龄大点,没别的缺点。”
“你都可以当她爷爷了。”,被人压在地上的陈中歇斯底里怒吼道。
院里站着的四个身穿黑色衣服,凶神恶煞的打手,听闻男子的话,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其中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走出来,狰狞着脸说道:“我们裘爷那是老当益壮,放心吧!你闺女嫁过来不会独守空房。”
陈中听闻羞愤不已,因家中清贫,他家不像别的村民,有自家的田地,为了养活家里几张嘴,只能靠租赁田地来种植点粮食。
直到去年,田里的粮食收成一般,交上去后自家肯定不够吃,便向裘爷借了几石粮食,没想到利滚利,越欠越多。
今日裘爷带着人上门讨租,没成想看上他家闺女,让他闺女给他当第十房小妾,来抵掉欠的粮食,虽然家里穷点,但绝不会卖自家闺女。
面对裘爷,陈中不得不低头,额角的青筋凸起,双眼因愤怒充满了红血丝,压抑着心中的悲愤说道:“裘爷,孩子还小,求你高抬贵手给条活路。”
“哼!那你就是不识抬举咯。”,说着,向后挥了挥手。刀疤男迈步走过去,将李秀怀中的少女拉出来,少女吓的惊声尖叫。
看到这一幕,香兰啧的一声:“今天这是走了什么运,好戏一出接着一出。”,方慕青抬起脚步往里走。
裘爷看着门口一身白衣,容貌清丽,走动间身影清雅的方慕青,细小的眼中满是惊艳,不禁上下打量着:“这是从哪来这么漂亮的小娘子。”
刀疤男猥琐的对裘爷说道:“这妞带劲。”,方慕青走到院中,坐在椅子上,淡淡说道:“这里是尚书府的庄子。”
裘爷点了点头:“正是,姑娘有何事。”,香兰厌恶的看着裘爷说道:“离我家小姐远点。”
裘爷抬起头,褐色的眼眸转了转,伸手想去碰香兰细腻的脸蛋:“没想到,连身边的丫鬟也这么好看。”
满是皱纹的手伸到半空,被方慕青捏住手腕,用力一拧,杀猪般的叫声响彻院子,院里的打手见状凶神恶煞朝着方慕青走去。
方慕青一推,裘爷的身影摔倒在地,她跨步上前站起来,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扯住竹条一拉,身影随之坠落下来。
手中的竹条一甩,一道道绿色的影子在空中翻飞,上前来的打手被掀翻在地,霎时院里哀嚎一片。
裘爷抬起头,阴冷狠毒的目光看着院中方慕青的身影:“你到底是谁,你既然知道这是尚书府的庄子,还敢这么放肆。”
丢掉手中的竹条,方慕青淡定的说道:“我是这庄子的主人。”
“胡说,这庄子的主人是尚书府的大姨娘。”
香冬借着方慕青的余威,双手叉腰狐假虎威说道:“我们小姐是尚书府的嫡长女,这庄子是过世的夫人留下来给小姐的嫁妆,什么时候这庄子成大姨娘的了。”
听闻,裘爷惊愕不已,大姨娘现在掌管尚书府的中馈,他一直以为这庄子是尚书府的,没成想是府中小姐的私有。
想着这,背脊一股凉意直冲头顶,额头冷汗连连,裘爷立刻态度大变,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都是自家人。”,说着,瘸着腿从地上站起来。
香兰站到方慕青身后:“谁和你是自家人,我们小姐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可不是府里的妾室。”
裘爷伸出手,在那张黝黑的脸上自扇了几巴掌:“瞧我这张嘴,尽说些胡话。”
方慕青看了眼不远处的一家三口,问道:“他们是怎么回事。”,裘爷正想回话,李秀见到方慕青,就如见到救命稻草,蹒跚着爬到方慕青脚边。
充满希翼的目光恳切的望着她,颤抖着嘴唇:“善心的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妮子,我家穷,借了裘爷几石粮食,那裘爷利滚利,现已无力尝还,而他确趁人之危,已经到了古稀之年,非要强娶我家妮子当他的第十房小妾。”
香冬听闻后,气愤不已,她虽然是奴婢,确是是府里的家生子,府里的下人逢人都会给几分脸面,没多久便分到方慕青的院里。
方慕青平日里对下人从不苛待,也养成了她天真无邪的性子。
她扶起地上的李秀,安慰道:“你放心,我们小姐最是公正不阿,她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方慕青:.........这顶帽子戴的有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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