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对韩子安那女儿上心了?”坐在傅净床前的凳子上,傅之阳轻抿了一口茶,问道。
“倒也没有,只是觉得有趣。”听他这么问,傅净摇头道,他只是觉得楚翩翩人比较有趣,加上人小,没有什么心眼,和她一起相处,较为舒心。
“那也好,傅净,你要记得,不可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傅之阳眼神锐利地看着傅净。
这是他最满意的儿子,但也是让他蒙受世人嘲笑的儿子。
“儿子知道。”傅净低垂着头,声音淡然。
“知道就好,再等十年。”十年后,等他将一切解决了,就将这天下,还给傅净。
“其实父亲倒也不必这样。”没有称呼傅之阳为父皇,而是父亲,现在的两人仿若是民间的一对平常父子。
“你大了就知道,若是没有了想守护的东西,权利也不过是无用的摆设。”傅之阳心中一痛,他难以向傅净解释这情之一字,这是世间最难懂的东西。
“那为何不让儿子动情。”这与他刚才说的分明自相矛盾,傅净疑惑的问。
“因为你未来将要坐到那个位置,这是世间最吸引人的宝座,也是最孤寂的。”
与其动情受一身伤,不若一开始就无爱。
“父亲!”傅净叫了一声,将目光阴鸷的傅之阳唤回了神。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不可动情,答应父亲,”傅之阳逼着傅净做出这个承诺。
“父亲,”没有立刻答应,傅净迟疑地再次叫了声傅之阳,
“傅净,谁都会害你,除了我。”你也只能相信我,傅之阳上前抓紧傅净的双肩,说出的话带着一丝怒气。
他千辛万苦所做的,就是为了傅净,即使代价是他的生命。
“父亲,我答应你。”将脑中那抹身影给忘却,傅净终究选择了答应傅之阳。
“那就好,”傅之阳放开了傅净,但突然又想到什么,说道:“有空去看一下你母妃,虽然她把你当成权利工具,但终究是你母妃。”
傅之阳怎么会不知道韩子安给傅净透露了傅净母妃在傅净身边安人一事,不过也好,有很多事是时候让傅净知道了。
“父亲您早就知道了?”傅净吃惊道,他也是刚拜韩子安为老师时才知道的。
“嗯,你母妃,”傅之阳轻叹一声,幽幽说道,“是个心狠的人。”
当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傅之阳想来也是唏嘘不已,而当年参与的人,也只剩下他,韩子安还有傅净母妃三人。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傅净能感觉到傅之阳此刻的忧伤,他也有所听闻,五年前的宫变,只是他当时年岁还小,而那场宫变中剩下的人也没有几个,实在是无从下手。
“你长大了就会知道。”那场宫变,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是,父亲。”既然傅之阳不愿说,那傅净也没有办法,只能顺从的不再过问。
“韩子安是人物,你可以从他身上学到许多。”对于韩子安,其实傅之阳的心是复杂的,他无比信任韩子安,同时也害怕他。
“老师确实很厉害,”对于傅之阳说的这点,傅净也无比赞同。
“对了父亲,您了解老师吗?”傅净虽然承认韩子安厉害,但是总觉得他这人太让人琢磨不透了。
“韩子安,”傅之阳轻声低语,这人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他当真很想将他看穿看透。
“不是很了解,但略知一二。”傅之阳只能坦白说,他这个皇帝当的是有些窝囊,但那又如何呢?
“父亲,儿子想知道。”傅净想了解韩子安,他相信若有韩子安的诚心辅助,他定能问鼎天下,成为东仪史上,继开国太祖后的第一人。
“我只能说,韩子安是平生所见,才情最高一人,同时,他身上还有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气息,”傅之阳回想起他认知的韩子安,却只能留下才情最高四字。
“什么气息?”傅净疑问道,这人只听过气质不同,何来气息一说?
“你可知在东仪的最西边,与西域月楼国相邻之地,传说有一座山,名叫虚山,只有有缘之人才能见,”傅之阳在心中纠结许久,还是说出了当初出使西域时发生的一件事情。
“虚山?飘渺之名,似真似幻,那韩子安是看见了?”傅净低声念了几次虚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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