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个娘嘞,我们老张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哦,娶到你这么个石女,让你求个签,你倒好,求一个是下下签,求一个是下下签,真的没法活了啊,儿啊,你今天必须休了她,不然娘就一头撞死在这观音像前,也好过看我们张家到你这一代便断了传承的香火。”
急切的男声紧接着响起,像是有些觉得丢了面子语气万般无奈又愠怒。
“娘,您这是做什么,英儿她不是石女,不是看过大夫吗?是小时候受了寒,多养个一年半载就好了,这大庭广众的,您这把身子骨,非要闹腾个什么,丢不丢脸!”
那老妇人听着儿子的这番话,立马闹腾得更凶了,“你还嫌丢脸,你要知道丢脸,就听娘的话,休书我今儿个也带来了,今儿个你必须休了她,否则娘就坐在这不起来,别拉我,再拉我就撞死在那大柱上,看你怎么担得起这不孝的罪名。”
“娘,别闹了,我是不会休了英儿的,您不要总是这样无理取闹,有什么好好说不行吗?人家还有那么多人要上香拜神呢,您这算怎么回事啊!”
男子耐心快要告罄,十足的难为,他侧头看了眼旁边细细弱弱哽咽抽噎的妻子,女人不愿他遭受非议,便想要蹲下身去扶老妇人起来,柔弱的嗓音温吞中带着几分沙哑。
“娘,你先起来,有什么我们回去好好说,地上凉...”
话音未落,人便被那老妇人目光凶狠地用力推到,还唾了一口唾沫星子在女子的脸上,十足的嫌恶鄙夷。
“我呸,什么回去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今天老婆子我就放话在这里了,要么我死,要么让林儿休了你,没得选!”
说着,便将休书还有笔墨按印都摆放了出来。
这会儿有僧人驱散围观的香客,所以哪怕隔了一段距离,孟辞还是能够瞧见,这老妇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
不过到底还是要看她那儿子是个什么想法。
“孟大姑娘如何看?”耳畔突然传来这么一句,孟辞挑眼看去,正对上温言白看过来的视线。
她怎么看?
“世子很闲?”
“嗯?”
“不闲的话怎么那么爱管闲事。”
“....”
“此言差矣,我只是....”
“文绉绉,不想听,世子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什么事先走吧。”恕不远送,拜拜您诶。
温言白:“.....”都说女子心眼小,一件事会记上许久的仇怨,如今他是信了。
不过既是他的过错,被这样对待也是他应该受的,再者,当初答应瓷儿那样做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后果。
实在不想跟这个人站在一处,孟辞便往前走了一步,到那抽签的地方,而旁边不过一米左右便是那老妇人在撒泼。
观音殿的和尚也在劝说,但那老妇人就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就是在那里拍着双腿,一个劲地闹腾。
“儿啊,你是非要看着娘死在你面前才甘心不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她自己肚子不争气,没有给我们老张家添半分香火,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张林蹲在被推倒的媳妇身边,看着妻子擦伤的手心,她还在反过来宽慰他没事,想要把手握起来不让他再瞧见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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