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逸不理他,又走到了后院,几匹拉车用的健马正在马棚下安静地吃草,像是认出了陈时逸,欢快地打了个响鼻。陈时逸也有久别重逢之感,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抚摸着马头。
童彪又是一阵鄙夷。
就是个马夫而已,也真不知道千长和大统帅看上他哪点了,还非要不遗余力地救他。
陈时逸不经意间地低头,却在马槽上发现了和前院马厩地上一样的棕黄色,再转头四下看看,在拴马的柱子上也有。
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而童彪却是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你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就赶紧出城!”
“我可告诉你,再晚了也别想出城了。你他娘的要是个男人,就乖乖地回死牢等着砍头,别连累老子,更别连累千长和大统帅!”
陈时逸像是根本就没听见,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大步向外走。
童彪急了,“去哪儿?”
陈时逸走得头也不回,“还要找一个人问一下,问完了就知道了。”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王贵此时正在偏门外探头探脑。
虽说那位捕快架子端的十足,但王贵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偷偷地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发现那捕快基本上都没怎么动弹,全程都是陈十一在查看,就更是满腹狐疑。
陈时逸看完了现场,又找赶车的赵六聊了一会儿,王贵越看越不对劲,正想上前问问,管家跑过来说是大祭司南乘风到了。
王贵也顾不上这边了,快步走向了主屋,发现南乘风已经在主位上正襟危坐了。
“大祭司,您怎么才来啊,我都快急死了。”
南乘风一脸和颜悦色,“急什么,这不是来了嘛。”
王贵一边让丫鬟上茶,一边急切地问道:“您不是说太子殿下要光临寒舍的吗?我这边都让人准备好了,怎么又去了驿馆?”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忙得很,哪儿能说来就来?”
南乘风故作高深地沉吟了一下,“军不扰民是圣祖定下的规矩,太子殿下也不好违背,当然是要先做个样子给人看。”
“别急,就这一两天太子殿下一定会来的。”
王贵大喜过望,“太好了,还要多谢大祭司成全。”
两人正说话间,陈时逸结束了和车夫的谈话,与童彪一前一后地向外走,正巧经过院子,被南乘风看了个满眼。
“咦?……那不是那个死囚,叫陈什么来着?”
“陈十一,”王贵赶忙回道:“是衙门的捕快带来重新调查贡马丢失案的。”
南乘风一脸狐疑,“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刚才还和知县在一起,没听他说啊。”
他盯着童彪的背影看了半天,忽然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是狂飙卫队的百长童彪,根本就不是什么捕快,快!拦住他们!”
说完就往外跑,王贵不明所以,也跟着跑。
等追出了大门,才发现陈时逸和童彪已经走得看不见了。
“大祭司,这是怎么回事?”
王贵一脸茫然地问。
南乘风想了想,然后发出一阵阴笑,“齐啸远,正愁没有你和妖人勾结的证据,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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