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空蔚蓝,阳光从厚厚如棉花般的云层中释放出刺眼的阳光。
沈良琛戴着宽边草帽,下面是他那张绝美的俊脸,挂着纯良无害的笑容。
他穿着白色的确良衬衫,黑色的料子裤被他的大长腿穿的笔挺垂直,走路间脚上那双深绿色的解放鞋在泥巴小道留下脚印。
站在不远处,推着二八大杠的村支书,被强烈刺眼的阳光刺得眯着眼睛。
他望见沈良琛提着的篮子,盖在上面的白碎花蓝布,在他沈良琛动间微微掀起,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黄橙橙,像是小猪,小猫小狗的糕点。
村支书惊讶地砸吧了下嘴,等他走近了,双手往后一背,探身他提着的篮子看去:“沈同志,你这篮子里装的是玩意儿?”
“鸡蛋糕。”沈良琛笑着说,深邃漆黑的眼眸里闪着光,喜悦中带着一丝炫耀。
村支书是过来人,一瞧他这样,再想到这段时间听村里人说的,黝黑法令纹深陷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又是我们村哪个姑娘,或者你们女知青跟你送的?”
沈良琛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被风带起的撩开的白碎花蓝色布料盖住冒头的小猪鸡蛋糕,没有说话。
村支书当他是默认了,不过看沈良琛这稀罕的劲,觉得女知青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沈良琛长得这么精神,又是打城里来的,听说身份还很不简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城了,不会在乡下待一辈子。
沈良琛这样优渥的条件,不可能会接受村里姑娘送的东西。
而且他们村是吃大锅饭,家家户户条件都差不多穷,不可能有人拿出这么贵重精致的糕点。
不过……他看向沈良琛严肃地说:“我不反对你们年轻人搞对象,毕竟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不能乱来!主席说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们村,绝对不允许出现隔壁村,男女搞对象搞大肚子还跑去流掉孩子的丑事!”
那对男女就是下乡的知青,这事闹得很大,十里八乡都知道了。
后来那对知青都被抓去受教育,劳改了,连带村里的干部也牵连挨了批评处罚。
沈良琛没想到一篮子鸡蛋糕,居然能让村支书如此有危机感,笑着道:“您想多了,这篮子鸡蛋糕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我在村里五代旁系血亲的姑妈女儿,送我的。”
五代旁系血亲的姑妈女儿?
村支书背着手,眯着眼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那姑娘是谁——
“喔——苏珍珠啊!”他边推着二八大杠,送沈良琛去给村里的孩子上课,边笑着说,“她可是我们村的一枝花,不少小伙子都喜欢着哩。不过那姑娘命也苦,打小家里人都病死了,两个哥哥也在部队,现在就跟她妈相依为命。
你既然是她们的远亲,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
沈良琛顺着他的话说:“我也这么想,所以我刚才跟苏珍珠说了,往后去他们家搭伙吃饭。”
这些年,他当支书的眼瞅着苏珍珠母女日子过得苦,又因为寡妇门前是非多有很多顾忌。
现在沈良琛这个家底殷实的孩子,主动提出去救济苏珍珠母女,村支书开心地用力拍了下他肩膀,“你是个好孩子!”
随后,村支书从挂在二八杠的龙头摆手上的黑色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份牛皮文件给他:“你上次申请的,在南水村跟北水村,还有西水村中间修所学校的申请,暂时没有批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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