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天,衙役带着董礼回来问话。
刚开始怎么问董礼都不说话。
可过了一.夜,第二天再审,董礼就直接认罪伏法。
董礼坚定的说,人就是他杀的。对所有罪状全都供认不讳。
不是杨大人不想查案,是这案子实在没查的必要。
审案那两天,张家每日都带人来衙门闹事,要他给个说法。
一个要说法,一个就说是他杀的。
所以只用两天就把案子结了。
结过案,外面风言风语满天飞。
有些人拍手称快,夸衙门办事牢靠。
更有一些人质疑他是严刑逼供,草菅人命。
他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成蹊对杨大人的话半信半疑,转而又去监狱亲自找董礼问话。
然而真相就是像杨大人所说的,董礼对杀人侮辱这两件事供认不讳,再细问,多余的话就一句也不愿意说。
成蹊受了托付,将董礼的话转告夕月。
但是这个女人不死心,他没有办法,只好带夕月亲自来见董礼,让她不要再折腾。
可是现在,成蹊看着夕月消沉的坐在那里。
完全没有白天嚣张时候的样子,心中没觉得畅快,反而泛起一丝怜惜之情。
“你见到董礼,该死心了吧。”成蹊不太会安慰人,他笨拙的找着话。
夕月没有回应他。
成蹊没再说话,两人都静默的坐着。
他看着窗外浓厚的夜色,想到来的路上他对夕月做的一切,不禁有些自责。
良久,夕月的声音轻轻传来,“董礼没有杀人。”
成蹊转过头来凝视夕月。
“他也没有侮辱张小姐。”
“你是如何知道的?”成蹊的声音也轻轻的。
夕月趴在车窗上,失神的盯着窗外,她好像没听到成蹊的话。
正当成蹊等不及想再问的时候,
夕月幽幽的开口说道:“你知道吗,被侮辱的女性死者,她们身上会有被殴打的痕迹,特别是脸上。”
成蹊震动地看着夕月。
夕月转过身,眼睛瞧向车顶。
她自言自语地说:“我刚开始很生气,骂这些凶手是变态。可师兄告诉我,这是正常现象。”
夕月抬起手,轻轻拨弄头顶上的流苏,“虽然男人和女人的力气差别很大。
但是当一个女人决定要反抗的时候,凶手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得逞。”
成蹊看着流苏被夕月拨弄的来回打转,听到她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他们会狠狠殴打女人的头和脸。一直把女人打的昏昏沉沉,失去意识。这样他们就容易下手了。”
成蹊心中一痛...这..实在可怜。
夕月转神认真看着自己的手腕,
她笑着说道:“你看,女人就是这样。她们很多时候没办法保护自己。”
成蹊顺着夕月的目光,看到她手腕和漏出来的一小截皮肤上,满是可怖的勒痕,腕上一道伤疤更是触目惊心,
他心中疼痛加倍:........我一个大男人竟然逼的女人自杀..
他不自在的转开话题:“所以你掀张小姐的衣服,就是想验证你的判断吗。”
夕月点点头。
成蹊想起下午那么粗暴的把她抓回来,心中歉意又多几分,他在心里默默道歉。
夕月垂下头,轻轻揉着手腕说:“董礼真是什么都不懂。被掐死,脖子上也是会有淤痕的。”
成蹊不自觉地柔声问:“凶手是用别的方式杀害张小姐的吗?”
“衣服是她自己脱的。”
成蹊突然听到夕月没头没脑的蹦出这句话,错愕至极:WTF?
“不是凶手?”
“没有凶手。”
成蹊心头大震。
他站起身子,一双眸子紧盯着夕月,声音更是低沉了许多:“你说什么?”
“王爷。”夕月抬起头看着成蹊。
他发现她的眼睛灿若星辰。
“张小姐今年已经有十五六岁,可身高却跟几岁的小孩子一般高,这不是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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