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能不能给奴婢讲讲您到底要干嘛?奴婢心里没底…”
嬷嬷看着王妃,感觉她比躺着的张小姐骇人百倍。
夕月揶揄道:“怕了?”
“不是怕...这死人..有什么可看的。”
你当然看不懂,夕月心中想着。“走罢。”夕月轻声道。
刚往前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趴在桂嬷嬷耳朵上叮嘱她:“别忘了哭。”
“我的儿哇...你的命是真的苦啊..年纪轻轻就没了呀..你让我一个老婆子还怎么活哟!”
桂嬷嬷一屁.股坐在祠堂中央,两手拍腿,大声嚎哭起来。
桂嬷嬷:王妃我哭的可好?
夕月:哇,棒!奥斯卡小金人是你的!
“我的个儿呀....啊啊啊....”
原来还算安静的祠堂,顿时炸了锅。
几个念经的和尚见惯这种场面,把眼睛一闭,仍旧低声念诵。
两个老妈子面面相觑,以为是来吊唁的亲人,就掩着面跟着低声呜咽。
夕月瞅准时机,一个侧身蹲伏到木床边,轻轻掀开蒙在张小姐脸上的黄表纸。
古代医术不发达,容易出现假死现象。所以用黄表纸盖在脸上。
这种纸一是轻,如果人没死,醒过来的话,纸张会被呼吸触动。
二是薄,它会被呼吸的口气打湿。
现代人去世三天后才安葬,也是古时候传下来的规矩。
夕月拧着眉,看着张小姐的脸
惊讶她并不像一般尸体那样,面目狰狞。
反而面色安详,像是微笑着睡着了。
她摇摇头,抛去心中疑惑,仔细检查尸体。
死者女,15-17岁。身高110-120.
肉身呈微粉色。
尸体出现尸僵缓解现象,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48小时前。
死者面色安详,面部,颈部无明显遭受暴力痕迹。
做完初步检查,夕月心中疑惑一个接一个。
她决议先确定最关键的问题。
她蹲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左右脚横着来回交替,慢慢挪到张小姐的脚边。
她心里紧张的完全没注意到桂嬷嬷已经停止嚎哭。
夕月伸出半个脑袋,才要伸出手去掀张小姐的裙摆,眼前倏然被一道阴影笼罩。
她刚要抬头看看情况,脖子便被一双大手钳住,这双铁钳一下子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夕月惊恐的瞪大眼睛,她看到一张狂怒得想要喷火的脸。
“你在干什么!”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看你是你活的不耐烦了!”
“额咳..咳..我去你......”夕月感觉呼吸困难
耳朵里只有轰鸣声,她一双脚努力想够着地,一双手奋力扣着脖子上的铁钳。
“带回去!”
“是!”
前一秒,夕月腾空而起,被狠狠摔在祠堂的地上。
下一秒,又被两个孔武大汉架着,粗暴的拖了出去。
夕月:!!桂嬷嬷咱俩说好的默契呢!
桂嬷嬷:额咳咳咳咳咳...我脖子到现在还被掐着呢。
宁王府。
哮风殿两扇朱漆大门闭的死死的。
门廊里,斜倚着一位身形健硕,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
男子百无聊赖磕着瓜子,脚下瓜子皮说明他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
不一会,又有一个年纪稍长得男子朝哮风殿奔来。
“轩子,里边怎么样?”
男子跑的着急,两只手搭在腿上,气喘吁吁的问。
年轻男子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说:“还没动静,牛哥你信送好了?”
“送...哈...送好了。”牛哥拦住正要进殿内送茶水的丫头
把托盘上的茶壶整个拿起,对着嘴一通牛饮:“啊…爽快。”
丫头:............呸,不要脸。
牛哥调匀气息,坐在栏杆上,从轩子手里抢了一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到底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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