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众人已经不是震惊了,而是彻彻底底的崇拜。
有此画在手,甚至能让工人把画作成图纸一般,直接施工出来。
两位大儒旁观这一幕,方从文傲然的笑出声来,似乎在显摆。看这是我看重的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此刻的张相龄撇撇嘴,但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心中竟隐隐产生了一丝羡慕和嫉妒,这家伙的运气可真好,居然能碰到这样绝世的天才。
不过他此刻并没有与其争论这些,反而是将目光一直放在沈信手中的界尺上。
“文言,你作画的这副尺可否借老夫一观?”
沈信知其意,连忙躬身解释起来。
这界尺说来也简单,就是将一片长度约为一枝笔的三分之二的竹片,一头削成半圆磨光,另一头按笔杆粗细刻一个凹槽。
作为辅助工具作画时把界尺放在所需部位,将竹片凹槽抵住笔管,手握画笔与竹片,使竹片紧贴尺沿,按界尺方向运笔,便能画出均匀笔直的线条。
张相龄本是大儒,微微一打眼便知道这尺的原理,他此刻反而想的是要将这门绘画学科传承下去。
这种以尺作画的方式、可以完美的记录下楼阁建筑以及桥梁、舟车等交通工具。
更能完美的保留了当时的生活原貌,其意义已突破了审美的范畴。
这世间的建筑多为木构为主,可惜木质易损,沧海桑田,一些传说中的琼楼玉宇早已无缘亲见。
若是将此门画技传于世,将为后人保留无数的重要文献,这是功在千秋的事情。
想到此处他激动的开口道:“文言可有想法将此技艺传承下去?”
沈信听完一愣,但仅仅片刻就反应过来,他没有什么法不可轻传的想法,文化之道就应该大家一起研讨交流,求同存异,共同进步。
但是他刚想回答就听身旁的方从文淡淡的说道:
“某些人身为大儒却一点也不在乎脸面,竟想要去抄袭年轻人的画作,还一点报酬都不给,真是世风日下,唉......”
沈信诧异的看着方从文,没想到方师居然也有这么毒舌时候,他这句话简直是在引战啊。趁人不注意沈信默默的退后了半步。
果然张相陵听到这话立刻就站起身来,吹胡子瞪眼的开始反驳:“那也总比某些臭棋篓子强,下不过就毁棋盘。”
“你抄袭。”
“某些人强词夺理,倔强固执。”
“你抄袭。”
方从文淡然而立,任他清风拂过都只是一句。
张相陵.......
算了张相龄决定不跟眼前这个人争吵,太有失身份。
不过他已经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张相龄抚着长髯笑了笑,口中询问道:
“文言可愿意加入学宫成为我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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