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将界尺摆好,缓缓展开画纸。
待研好了墨,沾饱了笔,他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将笔点于纸上。
方莹的此刻的表情从随意慢慢变成了震惊。
在界尺的帮助下,一道道亭台楼阁,宫殿堂馆,连绵环回于纸上。
或楼摹重叠,或阁道相连,雕梁画栋,彩纹绮幔,情景此起彼伏,令人目不暇接。
且描画工细,设色浓丽,繁而不乱,楼台、殿阁、水榭、回廊,犹如仙境。
令人流连忘返。
接着一条古朴俊秀的河流沿阁而过高阔雄奇,水天一览。
河上画舫游船无数,两岸灯火阑珊,彩带灯笼高挂,船舫缓缓前行,给人一种“船舶酒家”的感觉。
方莹看着眼前的画面,她发现这画舫这河流,似乎很是熟悉。
画上的景色似乎是在夏末秋初,当河流穿桥而过,桥上行人环顾四周,桨声灯影,人声熙攘。
当沈信将青缘楼三个点在最大的那座楼阁前。
方莹终于想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沈信居然将这京城的场景画了出来。
烟花杨柳绿,十里金玉河。
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方莹觉得这家伙想法似乎很大,难道要学儒家的那位前辈以画入道?
方莹呆呆的看着,似乎都没感觉沈信早已经停了笔。
望着眼前的画作,沈信感觉一般,自己果然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的时候,不过倒也勉强看一看。
望着眼前的一大片空白,沈信搔了搔头,自己是不是步子卖的太大了。
这幅画如今只有青缘楼附近,如果想完成那他至少要走遍整个京城。
尤其是里面的人物形态,这可是巨大的工作量。
算了,反正他也不着急,慢慢画就是了。
随后沈信拿着界尺拍了拍愣在一旁的方莹。
“嗯,今天你就照这个画。”
方莹喃喃的看了眼这么长的画卷,学渣属性附身,她现在困意上涌,突然好想睡觉。
不过她还是强挣扎的起身,毕竟过两天的文会上有一个很讨厌的家伙,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与自己争,这次她一定会精心准备,到时可不能丢脸。
振奋起精神,方莹拿着笔,按照沈信指导,开始画了起来。
一笔一笔的还颇像样子。
不过在沈信眼中这画的笔墨重复,层次不分。
千篇一律,形而似神不似。
沈信无奈了,一把握住她手中的笔示范起来。
“你别动,我动。”
“从现在起用心去感受我的笔法,中锋,笔尖始终在中心位置,突出画的表现力,注重外柔内刚,用来表现内涵丰富。”
方莹慢慢点头,脸上泛起了酡红,沉迷在画中的沈信没有发现,眼前的暴力少女似乎跟以前有了些许的不一样。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沈信躺在太师椅上看着满屋的画纸和颜料很是心疼。
这得要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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