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他刻意向日本人隐瞒,而是日本人从没有深问过此事,徐浥尘便没有特意交代过。
除了徐浥尘品学兼优外,他是江城皇协军城防司令黄定明的养子,这个身份也是青木三郎十分看重的。
既然要指望皇协军出菜,就不能让他们内部先乱了。
带过兵的都清楚,空降的官员很容易与之前官员滋生矛盾。
小矛盾尚可化解,要是出现了大的矛盾,很有可能出现内乱。这个时候,团结一心,把人心笼络住,比什么都重要。
让徐浥尘去做这个城防司令副官,儿子和爹在一起,乱也乱也不会乱到哪去了。
就这样,徐浥尘临危受命,离开了东京,前往江城报道。
时也命也,没想到一场意外,让日本人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徐浥尘再也不是之前的徐浥尘了。
乘坐黄定明专用吉普车,徐浥尘来到青木大队的大队部闸口。
吉普车停到闸口前,徐浥尘摇下了车窗,向警卫望去。
黄定明除了每周来大队部参加军事会议外,平时,青木中佐也常叫他过来议事。
故而,大队部的守卫对黄定明的车很熟悉。
今天却与往常不同,车里坐的人换成了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见此情景,门岗警卫上前敬礼问道:
“你地,来大队部找谁?”
徐浥尘听到日本兵说着蹩脚的汉语,觉得十分可笑。
抗战电视剧经典的场景,没想到现在真人回放了,想笑却不能笑。
“我是江城城防司令部新任副官徐浥尘,这是东京陆军学院的派遣函,我要见青木中佐。”徐浥尘用着流利的日语对守卫说道。
守卫从徐浥尘手中接过派遣函,打开仔细看了看。问道:
“徐长官,你和青木中佐预约了吗?”
这一回,守卫也不再说极不熟练的汉语,换成了日语问道。
“没有,不过我这有一封青木中佐弟弟青木三郎处长的家书,你向青木中佐转告一声便可。”说着,徐浥尘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封信件,递给了守卫。
守卫见状,接过信函连忙跑回警卫室,向值班的小队长汇报。
正常来讲,要见青木中佐一定要有预约的,没有预约守卫是不会向青木中佐汇报的。
可这回却有些不同。
虽然这帮日本兵离开本土很久,不过,他们也清楚东京陆军学院在本土的分量。
再有,来的人还带着青木中佐亲弟弟的家书,一定是和青木中佐有关系。
想到这里,负责守卫的小队长,连忙拨通了青木中佐副官的电话。
此时的青木一彦,正在训练馆里与特战队员进行搏击训练,听到副官传过来的消息,心头登时一振。
自己亲弟弟的眼光他还是清楚的,选定的人选一定不会差。有了这样的能人辅佐,定会比之前的那些兵油子好出许多。
不过,另一个念头又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个人毕竟是中国人,他真的行吗?万一弟弟看走眼了,找了个棒槌,自己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弟弟传过来的资料,说这个徐浥尘是东京陆军学院连续三年的搏击冠军,既然是在搏击训练场接到的报到,那就来这到擂台上试一试他的斤两吧。
想到这里,青木一彦对副官说道:“大和副官,你去把那个徐浥尘直接带到这里,我在训练馆见他。”
“骇!青木中佐。”说着,副官离开了训练馆。
等了差不一刻钟时间,徐浥尘望见军营里开出来一辆吉普车。
吉普车在闸口停了下来,从车里走出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军官。
看他肩上和胸口的标识,应该是个上尉军官。
这位军官走到吉普车前,对徐浥尘敬礼道:
“徐副官,让你久等了。我是青木中佐的副官大和润一郎,青木少佐让你去训练馆,他要在那见你。”
“去训练馆?好啊,那就请你带路,去训练馆吧。”徐浥尘道。
见这个大和副官上了前面的车,徐浥尘心中暗道:
“狗日的,见面不在办公室见,却选在训练馆,十有八九是对我不放心,要比试比试,看看我的身手。
较劲的时候,一定不能怂,怂了,以后这帮狗日的就看不起了。既然要比试,那就比好了,谁怕谁啊。自己这个连续三年的搏击冠军,也不是白给的。”
昨天这一夜,徐浥尘终于找到了身心融合的最佳方法。
身体还是穿越前徐浥尘的身体,而思维则换成穿越前王小帅的思维,记忆则是两个人共同的记忆。
之前两种行为和两种思想的左右互搏,终于有了默契,一觉醒来,身心融为一体的徐浥尘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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