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目标对自己有警惕了,这三个小扒手都心虚了一下。
他们互相交了一下眼神,接着,很有默契的扭过脸,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见三个小扒手将注意力转移了,杨风的姐姐立刻舒了口气。
她轻轻问杨风;“弟弟,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扒手?”
杨风骨碌转了一下眼珠子,然后,撒谎告诉姐姐;“姐,这三个扒手太明显了,那贼不溜秋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
“……弟弟,你真的长大了。”
杨琴很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轻轻地朝弟弟的头上抚摸了几下,充满了慈爱。
她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弟弟,其实是一个从二十多年后重生过来的重生者,不但开过鞋厂,还混过几年社会。
1999年,杨风从粤省回来,然后,和村里的几个混混,在陈家桥街上混了大半年,后来,又到特区混了三年。
因此,对于这一带的混水子,杨风基本上都认识。
只不过,由于他是个重生者,再加上现在又是1995年,因此,这三个小扒手自然是还不认识他。
……
这个年代,从陈家桥镇到宝庆市的这条路,还不是柏油路面,都是毛马路,到处坑坑洼洼,因此,这辆大巴车在行驶的过程中,不断的颠簸着,搞得活像个婴儿的摇篮似的,左摇右晃。
当大巴车行驶到富阳村的时候,那三个小扒手终于找到了新目标。
很快,他们对这个目标下手了。
这个目标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年人,背着一团棉絮,提着一个胀鼓鼓的蛇皮袋子,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再加上大巴车又摇摇晃晃的,因此,他将头倚在座位上,进入酣睡的状态之中。
这三个小扒手真够嚣张的,他们权当车上的人都是空气,视而不见。
只见他们三个在作案之前,先是用手在老年人眼前晃了晃,确定这个老乘客完全没有反应之后,便开始对这个老乘客下手了。
只见其中一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漂亮的小金属盒子,将盖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刀片。
然后,他朝这位‘不断打着呼噜的老乘客的裤袋上面’,轻轻划去。
将老乘客的裤袋用刀片划开之后,另外一个小扒手递给他一个长长的小铝钩。
这个小扒手接过小铝钩,然后,轻轻的往老乘客的裤袋里面勾去。
这三个小扒手这一连贯性的作案步骤,杨风都看在眼里。
不过,在杨风看来,这三个小扒手,是看走了眼。
居然对一个提着蛇皮袋子出门的老人家下手。
试想,人家一个提着蛇皮袋子的老人家,身上能有几个钱不是。
令杨风万万没想到的是,看走眼的不是这三个小扒手,而是他自己。
因为,这几个小扒手,正将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一张一张的从老人家的裤袋里勾出来。
而这个老乘客,此时此刻,既然还浑然不知,呼噜此起彼伏,就跟打雷似的响亮。
周围的乘客都看在眼里,但没有一个敢吱声的。
也是,谁会招惹这样的是非呢?
要知道,这个年代,社会上的这些混混,是很不好惹的,招惹了他们,不但讨不了好,还会引火烧身,不是当场被暴打,就是事后被报复。
因此,乘客们没有一个敢吱声的。
反而,有些心理阴暗的乘客,就像当看一场好把戏似的,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出好戏。
杨风实在看不下眼了。
人家一个穷苦了一辈子的老农民,对这样的人下手,还算是人么。
因此,杨风决定帮这个老人家一把。
但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帮。
毕竟对方有三个人。
而且,自己还要送姐姐她们去宝庆火车站。
再加上他是一个真实年龄四十出头的重生者,在重生之前,经历过太多的炎凉的世态和人情世故,因此,也不想像武侠小说里面那些大侠客一样,明目张胆的去打抱不平。
怎么办?
杨风骨碌骨碌的转了转眼珠子,然后,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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