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北河睁大了双眼。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旋即又是一股自豪和骄傲,在内心深处汹涌。
皇室的大人物,和他一样,在异国他乡默默的奉献着自己的一切。
这样的大梁,如何不强?!
如何不兴盛?如何不雄霸一方?!
离开面馆后,韩宁慢慢走在宛城大街上。
他的心有些乱。
当年受伤,就是因为大梁的四皇子临阵脱逃,让自己腹背受敌,不得不以损害根基的方式脱离战场。
而且后来回家的路上,莫名其妙的被二十四节气堵截追杀,似乎也有这个四皇子的影子。
哦,现在是四王爷了。
韩宁摇摇头。
再一次碰到与梁国有关的人和事,让他有些担心接下来的计划会不会因此而被打乱。
说起来,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
宛城南区的学堂里,一个老迈的先生正引导着他的学生学习。
“你知道为什么国家内部乃至国与国之间会连年征战吗?”
“不知道。”
“有一部分人认为根本就不应该有国家,这个东西存在,没有国家也就不存在战争。”
“还有一部分认为战争的原因出在出在人心,出在那一颗充满贪婪和私欲的心。只要能让人‘安心’,就能够解决战乱的问题。”
“另外有一部分人认为问题出在制度,认为制度的不完善是混乱的根源,只要不断调整制度就能够有效的遏制混乱。”
“最后一部分人他们认为问题既出在制度也出在人心,所以既主张改制,也主张安心。”
“听起来像是最后一种最完善一些。”
“确实如此,但最完善也就意味着最不完善。”
“为什么?”
“因为这种东西根本就不会存在,当你什么都想要的时候,最终的结果往往是你什么都得不到。”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对。”
“那学生应该怎么做?”
老人笑了。
“集中一点,登峰造极!”
最后一课,结束了。
老人站在门口,看着学生背着大剑一路向东,走进这茫茫江湖,不禁有些润湿了双眼。
好不容易在临死前找了个根骨绝佳的弟子,谁知道今天又不得不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威胁将他送走。
春分拄着拐杖,原本佝偻的腰更佝偻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在宛城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间世界就变了。
血杀楼、大河帮、灵心客栈,甚至还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小组织,这几天就跟疯了一样,在宛城内搜寻自己的踪迹。
我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难道组织覆灭了这么久,又死灰复燃了?
春分迷茫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逐渐暗淡的的天色,转身回到学堂,将那些他曾经使用过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堆积一旁。
他要离开了。
不论是谁,都有可能凭借这些东西找到那些在过去几年里与他有过联系的人。
而保护这些人最好的方式,无疑就是断绝这些联系。
抹除掉这个学堂老人短暂的一生。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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