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诶~”
“地瓜!新鲜的地瓜!”
“客官来尝尝?本店招牌,神仙酿!喝过了都说好!”
“南地最好的蚕丝锦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
……
宛城。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街道两旁是茶馆,酒楼,当铺,作坊。
还有许多摆着吃食的小推车随着人流到处宣号。
这是一条向东西两边延伸的街道,即使把目光顺着远方一直延伸到城外郊区的方向,路上还是行人不断、车来车往。
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柴火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韩宁脚下一片轻盈。
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宛城的魅力。
整个城市都洋溢着让人着迷的朝气,欣欣向荣,孜孜不息。
若是之前的韩宁看到这番景象,必定又是一阵心神激荡,决定回到天风后大干一场。
可是觉醒过后,他就明白了,这样的盛况绝不是一朝一夕凭借一己之力可以完成,而是要一代一代经年累月的努力去构建。
天行宗师二百载,先天归元五百年。
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是的,他确信自己一定能到达宗师,因为当初还未受伤之前,他离宗师也仅仅只差了一步。
只是没想到这一步着实迈的有些曲折。
韩宁摇摇头,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在小厮热情的招呼下,走进了一座酒楼。
“喂,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血杀楼的紫衣杀手叛逃了。”
“就是那个最厉害的紫衣杀手吗?”
“不会吧,他怎么会叛逃?”
“据说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就更扯淡了,他是杀手哎!”
“这位兄台,他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你?”
“我七舅老爷他三外甥女就嫁给了大河帮的弟子,据说血杀楼的阎王令都……”
“锵!”
突然间,刀身炸响。
听着大刀出鞘的厚重摩擦声,整座酒楼顿时安静了下来。
刚刚讨论的十分热切的那伙人普通人,在另一边印有“大河”二字的赤红色旗帜下,敬畏而又尴尬的笑笑。
一伙人连忙低下脑袋,不声不响的嚼着吃食。
还好那群大河帮众没有生事的打算,放下饭钱,各自对视一眼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酒楼又恢复了原样。
“看来传闻是真的。”
“只是几个打手罢了,并不是大河帮高层。”
“还没有找到他的消息吗?”
“他太谨慎了。”
“今晚三更,城东土地庙。”
“好。”
几道交错压低的声线,凝而不散的传递于酒桌之间,在喧闹嘈杂的酒楼大厅毫不起眼。
几乎没有人能察觉。刚刚那群引起大河帮注意的“普通人”,竟然身怀独特武学。
在跑堂小厮辛勤的往返中,不一会儿,韩宁点的吃食就陆续上桌了。
挂炉山鸡、生烤狍肉、八宝野鸭、佛手金卷、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
都是些可口的大鱼大肉,本来照他的性子是不会这么铺张的,但是这次不一样,有人请客他自然也就用不着客气了。
“唔……好吃!”
“这个也不错。”
韩宁边吃边点点头,桌面上筷影翻飞,不一会儿大半的吃食就已经进了肚子。
在他低头狂吃的这段时间里,一桌又一桌的客人渐渐离开了大厅。
几个“普通人”相互对视一眼,又瞟了瞟在角落里大吃大喝的韩宁,最终各自摇摇头,顺着人流走了出去。
前台的掌柜消失无踪,跑堂的小厮也早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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