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清真人的炼丹房出来已经好几日了,许是太清在若水待了几日,这几日倒是平静的很,并未又什么消息传出。
云起这几日心里很是烦躁,还未决定要不要把离魄金丹给织愿,给她又有些不甘心。
这几日也闭门不出,沉着张脸,连着银牙都不敢上前卖乖。
云起在银杏树下的石桌前坐了很久,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还是下定决心,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织愿,薄唇轻启:“从剑中剥离出来之时你会承受极大的痛苦……织愿……值得吗?”
织愿正抱着银牙,一双素白的手正在温柔的给它顺毛,闻言,身子一顿,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倏然一笑,点点头,眼神坚定道:“我觉得值得。”
似乎是预料之中的答案,云起大笑,“好好好……好的很呐!”
织愿狐疑,“云起,你怎么了?”
一双好看的眸子尽是失落,云起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的小药瓶,放在石桌上,道:“这是离魄丹。”
织愿闻言,抬头看向他,眼神闪过一丝亮光,忽而又灰暗下去,略带紧张,“云起,你做了什么?别做傻事……”
云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给你你就拿着,我乐意。”
织愿虽然清楚云起的脾性,心中还是隐隐担心,犹豫不决,“云起……”
云起突然起身,背对着她,想了想,“别废话,走吧!有空多回来看看银牙。”
织愿愣了愣,放下手中的银牙,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多谢……将军成全……妗墨无以为报,若有朝一日,将军需要帮助,我们定会倾囊相助。”
云起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不必!”便大步流星的往寝殿方向而去。
织愿看着云起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从桌上拾起小药品,又轻轻地把匍匐在地上的银牙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耳朵,温柔一笑,“小银牙,我会回来看你的,也会回来看将军的,放心吧!”
………
云起斜躺在软塌上,脸上盖着一本书,整张脸埋进书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屋里倒是十分安静。
然而安静并没有维持太久,寝殿的门突然就哐的一声,被强力踹开。
云起头也没抬,甚至身子都未曾挪动一下,流光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你还敢来我这,你简直是不怕死啊你?”
脸上的书被拿来,突然被亮光刺得睁不开眼,云起抬手罩着眼睛遮挡,微微坐起身来,慢慢适应了光线,才看清眼前之人。
一袭淡黄色罗裙上绣着大片的牡丹,素雅又端庄。一张素白的娃娃脸上嵌两个深深的酒窝,稚气又可爱。一双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睛夹杂着怒气而瞪的十分大。
云起顿了顿,收回目光,“云妩,你……干什么你?”
云妩双手叉腰,看他这一脸没事样的表情,大怒:“我还干什么,你干什么?云起你是不是有毛病,太清那个抠门老头的东西都敢偷!”
偷?云起听到这个词眉头几乎是一拧,义正言辞道:“我那是拿!”
“我管你是拿还是偷,你是不是疯了,现在太清已经把你告到帝君那里去了。”云妩推了推他,又道:“你赶紧跟我走,我带你去避一避,他们找不到人,等这件事情谈了,总归不会拿你怎么样!”
“你让我逃?我敢做我就敢承担,别管我!”云起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挑眉一笑,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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