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不禁气馁,算了,看在他千里迢迢奔波劳苦的份上,就不计较了,他爱坐那里就坐那里好了;
转念想起府里那些莺莺燕燕的,心里又开始不舒服了,看看近在咫尺的萧狄,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问道:“你这次出京究竟办什么差事?”
萧狄伸手反握住含笑的手,“圣上继位时先帝曾叮嘱说:‘晚年遇到一位有才之士,姓姚,灵州人士,德化二十九年的进士,在内阁时曾经奏请新政,先帝当时觉的不错,但是触犯了一些儿公卿的利益,后来这位阁老被那些公卿压制,先帝当时对朝廷的掌控力度不佳,也没办法弹压,只能保住了这位姚阁老的姓名,让他安安全全的提前致仕,随后还派人保护姚阁老归乡。’今上如今军权政权在握,就想要看看这位姚阁老的新政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令先帝念念不忘。”
“那侯爷是去灵州请姚阁老吗?”
萧狄神色柔和的点头:“嗯!我这次回京城就是和姚阁老一起回来的。”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含笑吩咐道:“你到时候派人过去问一声,姚阁老离京多年,即使有宅子可以住,生活中恐怕多有不便,我们如果能帮上什么忙的就尽量去帮,就当是帮皇上分忧了。”
含笑点点头应是。
萧狄赶紧又叮嘱:“含笑,你的身体最重要,什么事交给下人去办,千万别累着了。”
含笑笑着瞟了萧狄一眼,应道:“知道了,侯爷尽管放心便是。”
又想起府中的那几位:“怪不得陈家竟然把旁系的嫡女送过来给侯爷做妾室,还请太后亲自下懿旨,原来是要来一位阁老啊!陈阁老首辅的位置不知道还能坐多久?”含笑想起那位骄傲的陈氏,不满意的嘀咕。
“陈阁老是想通过我认识姚阁老,顺便攀上我这亲戚,毕竟我是皇上近臣。”
皇后近臣竟然倾慕着皇后,不知道忠诚的究竟是皇上还是皇后?如果定国公府有什么心思。不知道萧狄会帮助谁?含笑撇撇嘴,猜测是定国公府。
而这个猜测让含笑心里有点难受。直接不满的开口道:“一个小妾算什么亲戚,陈阁老是不是老糊涂了。我看陈阁老干脆致仕好了,顺便把首辅的位置让给姚阁老,好让他实行新政啊!”
萧狄感受着含笑心里直接而豪不避讳的不满,心里似乎有点儿怪怪的感觉,似乎甜滋滋的,忙笑着安抚道:“犯不着为这事生气,内院由你当家作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高兴就怎么做,不用忌讳什么的。”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即使有人到你那里哭诉,你也不许插手。”含笑看着萧狄,要求一句承诺。
萧狄点点头,内院本来就是当家主母的地盘,他是绝对不会管的;
只有那些儿纲常混乱的地方、或是主母没有约束能力的地方才会内外不分,这一点儿萧狄不担心;即使含笑没有这个能力,只要含笑的丫鬟有这个能力,而这个丫鬟又对含笑忠心耿耿也是可以的。
目前看来,银罗对含笑是绝无二心的。
“那陈国公府凑什么热闹啊!怎么也送了个美人过来。”含笑不解的询问。
“陈国公府近些年来恩宠渐衰,又没有什么出众的人才,现任的陈国公又只会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以及之心度人之心,以为别人和他一样会被女人诱惑。”
“而且先帝时姚阁老被陷害,其中就有陈国公府的手笔。现在姚阁老有可能********,陈国公府慌乱也是应该的。”
含笑撇撇嘴道:“噢!”
又想起什么似的,低声说道:“侯爷。”
“怎么啦!”萧狄细细的抚摸着含笑的肚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我…”含笑结结巴巴的说。
“究竟怎么啦!”萧狄抬起头来,觉的含笑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儿心虚。
“我帮着侯爷纳了一房妾室。”含笑闭上眼睛一口气说完。
萧狄一怔,坐直身子道:“我们两人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夫人急匆匆的把我推给别人,是心里对为夫有什么不满吗?”
含笑半响无言,等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府里接二连三的有新人进门,我根本没办法拒绝,自己又怀着身孕,心里不安,所以…所以…才会想着找个妹妹,帮着我服侍夫君。”
萧狄沉默半响,看着含笑有点儿不安的样子,心软了下来,柔声安抚:“你别紧张,都怪我事先没有给你说一声,你心里不安也是应该的。”
低头想了想道:“太后懿旨赐下的陈氏是没办法拒绝了,改天请了人喝杯喜酒就好,听说她性子有点儿骄傲,好好压压她的气焰,改改她的性子,省得将来整出什么幺蛾子;
那个蒋氏,既然陈国公府送过来时说是赌输的赌注,随我处置,那就交给我吧!我来处理;
至于你找的那个吴氏,想来应该是好人家的女子吧!”
含笑听着萧狄的安排,闻言点了点头:“家世清白读书识字,就是家境贫寒。”
“那就给吴氏一些儿银两首饰,再帮她置办一份嫁妆,就当是嫁个丫鬟,把她打发出去好了。”
安排好了之后又道:“以后可不许像现在这样自作主张了。”
含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萧狄怀里,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
萧狄失笑,见家里的事情商量妥当,半躺在软摊上,搂着怀里的含笑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吩咐外面:“就在暖房摆饭吧!”
对于含笑,萧狄心里面总有说不出的亏欠和愧疚,所以对待含笑总是有无尽的耐心和包容,冷漠的脾气也从来不发作在含笑身上。
……
雨过天晴,留下的一条小鱼也只能在鱼缸里游,不会影响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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