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妇进门就看穿两人身份,定当是知道这犯忌讳的事,如今提出留灯,那意思就明显了,欠债还钱,没钱命抵。
陈风当即就不干了,心说怎么滴?咱凭本事赊欠,又不是不还,整要命的话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两进门,你不给个酒水单价目表,现在都吃下肚了,才说拢共消费了八百两银子,这不是杀猪盘嘛?
遇到这种杀猪盘的歪风不能忍,兄弟伙,掏家伙,开整。
陈风给五号使了个眼色,当即就摔杯为号。
五号大叔愣神了半天才明白陈风什么意思,这歌姬院称魂师不老少,陈风这是要把事情闹大,摇人来打群架吗?
自以为领会陈风意思的五号,也想不出花来,索性本色出演。
“纸扎匠欺负称魂师啦~~~!”五号大叔掀了桌子,扯开嗓门喊出一声闻者流泪的凄厉惨叫。
五号挺会的嘛,知道用同仇敌忾这一招,陈风甚至怀疑,自己没进镇魂司之前,称魂师们也经常这样白嫖。
不怪陈风不地道,实在是这厮看过背尸人和验尸官的生平后,对阴艺六脉的人,没什么好印象。
啥?称魂师?反正陈风觉得明知道自己都没几年好活的家伙们,心里变态是基操。
叮叮咚咚,锅碗瓢盆的声音碎了一地。
给少妇气得,头发稍都在打卷。
“金封尉都得给我面子,你两称魂师今天好不了。”少妇怒气冲天,身后的纸人蜂拥而至。
纸人千奇百怪,有纯纸片平面的,有立体三维的,就连房间里摆设的家具此时也活了过来。
陈风护着五号大叔,左突右撞,上演手撕纸扎的戏码。
见着普通的纸扎留不住陈风。
少妇秘法运转,半空就飘下一只抬棺的送葬队伍。
纸人抬棺,鬼哭狼嚎,阴风阵阵,煞气席卷。
纸钱满天飞,唢呐、锣鼓呜呜啦啦热闹喧嚣,吹得人心里发凉。
队伍前两戴高帽黑白纸扎,丧棒一挥,尽是鬼泣之声。
陈风记得曹丘臣的话,遇到危险,就朝引魂灯呼一口阳气。
当即就掏出油灯,对着送丧队伍的方向卯足劲吹了一口。
这一吹,灯芯差点炸了。
幽蓝色火焰泼天而去,附着在纸扎上如跗骨之蛆,几息的时间就烧出来成堆的残灰。
“十一,你不要命啦。”五号大叔堵住陈风的嘴,急道:“一口阳气十年寿,三口下去,人就抽干巴了。”
陈风心说卧槽,难怪我这会出现幻觉呢,不行,晕,晕,晕死我了。
“找死。”少妇咬牙切齿,袖口一滑,一把剔竹刻刀出现在手里。
“姑姑手下留人。”
少妇刚要使绝活,一声急促的叫唤由远而近。
一道人影撞进暖阁,扑克脸硬生生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抱拳给少妇赔不是,“都是老主顾了,能否卖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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