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老家人的椅子已经拿到了,二房太太被两个孩子扶着坐下,薛文龙也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他和薛王氏就这样高踞于上,分别坐在了棺木的两边,他趁着坐下来的时候,瞥了一眼说话的五老爷,看上去是个忠厚人的样子,长得倒是有些像三国演义里面的刘备,怎么也好意思做出这样龌蹉的事情来呢?
是极,大奸似忠,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薛文龙沉默不语,王嬷嬷这时候见到大家伙都似乎停下了手,于是把擀面杖一手,抱在怀中,犹如护法神韦陀一般的守在薛文龙的身后,怒视众人。
那个房的人,算起来应该是薛蟠的叔,见状又跳了出来,他的孝帽戴的歪歪的,嘴角带着油渍,似乎从那里大吃大喝了回来,长得实在算不错,十分的俊美,只是有些油头粉面的感觉。
薛文龙前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仗着身世和脸蛋到处招蜂惹蝶的小白脸,相由心生,这一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叔跳了出来,“蟠哥儿,你虽然年轻,论理,叔不应该和你计较,可咱们薛家是名门望族,礼法大如天,你五叔问你好,你倨傲无状不说话,还大喇喇的坐着,咱们长辈都没坐着,你倒是坐下了,可真真是无礼之徒!”
薛文龙怪眼一翻,“你是什么人啊?”
房的青年气急,“好你个薛蟠,叔当前,居然假装不认识,可笑可笑!族老们都在这里,大家伙说说,这样不孝的人敢怎么处置!”
任何时候,大概除了日后的天1朝之外,族老都拥有着巨大的权力,评定一个人是否孝顺,初步评选就是有族老平定的。
更别说,要安排什么奸夫浸猪笼之类的活了,都是族老们干的,这时候还不能让族老出声。
若是让族老出声,只怕是舆论压力自己是第一个吃不消的,薛文龙当机立断,“我知道你是房的,不过却还真不知道你是我叔叔!”
薛文龙伸出了手,朝自己的耳朵里挖了挖,把耳屎挖出来弹了弹,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来和我说什么孝道,那我也和你论一论,老爷,也就是你的长房大哥,今个才是头七,你就跳上跳下的,想要把长房的财政管理大权拿出去,一点也不顾及,”
薛文龙指了指当中的黒木棺材,“老爷还躺在这里呢,你们这样欺负着太太,还有没有一点点孝道啊,这孝道你自己个都不要了,还拿着孝道来压我啊?房的这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你们这样做,”薛文龙伸出手,抚了抚黒木的棺材,冰冷的触感让薛文龙自己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怕老爷英魂不远,知道他的几位弟弟这么孝顺,晚上亲自来感谢各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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