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她为什么听出是黄河的叫声,而不是其他美洲豹的叫声,因为黄河和她呆了半个多月,它每次的叫声都让她记在了心间,它的叫声很萌,很细,带着感情,她一听就能听出来。
它在警告我,告诉我那里危险不要去。
郝宝贝在极速狂奔的过程中愣是听出了黄河叫声中所表达的意思,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随之而来的是黄河第二声的叫喊。
它的叫喊中带着急切,带着悲鸣,带着愤怒和绝望,还有那一丝的不舍和眷恋。
郝宝贝在听到黄河第二声的叫声时不由自地流下了眼泪,她停下脚步愤怒地看向枪响的方向,抹了把眼泪,抬脚继续狂奔。
她一定要救下它,它不能死,不能死在人类的枪口下,那样她就太对不起它了。
黄河,等着我。
郝宝贝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到达了事发地点。
郝宝贝蹲下身形,隐身在草丛中,小心地向空地张望。
没有人,地上只有一摊血迹。
郝宝贝起身向空地走去,走到地上的血迹那里仔细瞅了两眼,又在四周寻找滴落的血迹,顺着血迹起身而立,眯起眼看向雨林的深处。
他们去了那里,那里于人类而言如同地狱,可是于黄河而言却是家。
郝宝贝眯起了眼睛,直视对面的密林,没有犹豫,掏出手枪,迈步而出。
郝宝贝沿着血迹搜寻,速度并不快,就是这样也没花多长时间就听到了前面传来呵斥声。
“h,aa,yuhure,yubasar……”
哦,麻的,你伤了我,你这个混蛋,……
郝宝贝扫了眼在美洲豹面前高声呵骂的男人就不再关注他,看向另一边的美洲豹。
黄河受了伤,在小腹和后臀处各有一处枪伤,后臀处伤的不深,现在已经不再流血,应该是被子弹擦伤的,可是小腹处还在滴着血,它站立的地上已经殷红一片。
它愤怒地盯着对面的男人,伏低身形,做出攻击的姿态。可它好像很害怕,一直没有采取行动。
该死的,居然把它伤的这么重。
郝宝贝尽量调整呼吸,放缓呼吸的节奏,也不去看端着枪的男人,而是缓慢的将枪口对准了男人的方向,在几个深呼吸后,猛然看向男人的后背果断开枪。
突如其来的枪响打断了对持着的一人一兽,黄河一愣,正想扑过去,却发现打伤它的男人已经倒下了。
男人倒下的同时郝宝贝从草丛中快步走了出来,枪口一直对着男人的心脏位置,见男人还能动,显然是没死透,又毫不犹豫地补了一枪。
郝宝贝蹲下身,枪口按在男人的脑袋上,慢慢伸手到男人的脖颈处感受男人的脉搏,过了十几秒才松开手,将枪收了起来。
郝宝贝抬头看向黄河,见它有些懵,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好笑地走到它身边,试探着伸出手想拍拍它,又怕它现在受了伤,脾气不定,又不敢下手,手伸在半空中就停了下来,看着黄河眼带关心。
郝宝贝想了想,还是温柔的开口问道:“怎么样?能走吗?”
黄河被郝宝贝温柔的声音安抚了,大脑袋抬起,碰触到郝宝贝伸到半空中的掌心,还晃了晃,弄的郝宝贝又想撸毛了。
美洲豹的毛并不柔软,摸起来手感也不好,可它这萌的让人喷鼻血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直想让人抱着不撒手。
郝宝贝呼出一口气,安慰地拍拍它的大脑袋,起身走到男人的身边,将战利品全数拿到自己身上,又在男人的背包里翻到急救包,反身给黄河的小腹上缠上纱布。
黄河老实的任郝宝贝施为,它似乎明白了郝宝贝在给它治伤,所以老实的不得了,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先这样吧,等回去了再给你治伤。”
郝宝贝说完,没再管它,起身先行。
一人一兽回到了临时驻地,郝宝贝将战利品扔到一边,爬回树洞找其他的急救包。
时间不长,郝宝贝拿着两个急救包走到黄河的身边,蹲下身看着趴在地上的黄河。
“你乖一点,忍着点疼,我把子弹取出来。”
郝宝贝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说完就打开急救包拿出一把小镊子,照着伤口比了比,又放下镊子取出军刀,瞅了眼黄河。
“我得再在伤口上划一刀,把伤口弄大点才能找到子弹,你忍着点。”
郝宝贝说完,闭了闭眼。
麻的,活了两世都没取过子弹,还是给个美洲豹取子弹,她这不是嫌命长了吗?要是它反身给自己一口怎么办?
唉!咬就咬吧,咬死她她也认了,她就是上上辈子欠了它的,上辈子没还上,让她这辈子过来还,还得加上利息。
郝宝贝不再犹豫,最后看了眼黄河,果断下刀。
取子弹的过程胆战心惊的,光是流出的血就有一小盆,让郝宝贝有些担忧它受不了再晕过去。
没想到黄河还真挺住了,除了叫的惨了点,还真没咬她。
郝宝贝抹了把汗,将取出的弹头扔在一边,又开始给它缝合。
不缝合不行,伤口不大,可经过她两刀下去可就大了许多,就是这样还找了半天才找到弹头,把黄河疼的直回头瞪她,还以为它受不了了想吃了她。
几针下去伤口成功被缝上了,虽然不太好看,可也比就那么呆着强。
重新给黄河上了药包好伤口,郝宝贝呼出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
给清醒着的美洲豹取子弹这种经历,恐怕全世界都没有一个人有过,她这是开创了新的世界纪录了。
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休息的黄河,郝宝贝又开始骂娘。
麻蛋!回去后还得学学急救,至少取子弹的方法得好好学学,不然下次再遇到这事再把伤口弄成这样,黄河还不得吃了她?
郝宝贝没意到自己的计划中把黄河也列到了里边,早就想逃离这里的她还想着下次和它一起战斗。
看着呼吸渐缓的黄河,郝宝贝脸上慢慢的出现了肃杀之气,周身的杀气如同实质般向四周扩散,却又很好的避开了安睡的黄河,直接与后面的树叶草丛接触,使之无风而动。
树叶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并没有吵醒黄河,也没有看见郝宝贝眼里血红一片,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充满了魔性和嗜血,冰冷的眼神让人如坠地狱,望之却步。
本不想多造杀戮,只想安心呆在这里等着离开的那天到来,可是你们却逼人太甚,知道这里有人就不断过来骚扰,想杀我也就罢了,现在动了我的朋友,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既然有了杀我的心思,就要承受惹恼我的后果,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让我玩儿的开心了。
郝宝贝嗜血的魔性在此刻完全爆发,在她站起身的瞬间,盘起长发的头绳突然断裂,乌黑的秀发松散下来,秀发无风而动,加上她面上冰冷无情,眼睛血红,就如同一个魔神般站在那里,让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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