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用那样,那样就太过了,钱得留下一点儿,以防万一。你们也不用着急,等我奶这事了了,我妈她们就先去京都看着装修的事,等房子装好了你们就搬家吧,住在这里太糟心了,早搬早利索。”
最开始打算再呆几年的事也不用再想了,现在肯定是呆不了了,她现在连这边的房子和车队都不想要了,有她在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有廖凡白那个未来的亿万富翁当姑爷,要多少钱没有啊?市这点东西还真看不上眼。
郝志文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傻孩子,这里边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以后再和你说。现在说说你奶的病情吧,宝宝,你奶的病你怎么看?明天的事你又有什么好办法?”
明天既然要到一起说事儿,今天的事肯定会让他妈拿出来再说一遍,那时候人多,他们就不好不回答了,可答应了不行,不答应又要怎么说?
他闺女人小鬼大,从小就有主意,这事她能想出办法是最好不过了,实在不行,只能拒绝了。
郝宝贝一愣,随后紧皱眉头看向郝志文。
“爸,说实在的,我气是气的,可我奶的病也真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要是真反驳她的话,她再一口气上不来,那后果可就咱来承担了,不说我那两个大爷会如何,就我那两个姑姑就不是好惹的,一定会扒着我奶的事不放,到时候弄不好连我两个大爷也会恨上我们。所以,爸,明天我奶说什么你都不说话,只为难的看着她就行,妈,到时候你就哭,小声地哭,声音越低越好,越为难越好,我嘛,就给她来个拖,一边拖一边打岔,再一边诉苦,拖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郝志文真的不管了,也对郝老太太失望到底了,郝宝贝就能放开手脚去应付郝老太太了,不然她爸给她拖后腿,她想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气答应。
郝志文和向珊对视一眼,大手一拍。
“成,就这么定了,宝宝你明天看着办,实在不行就拒绝,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行咱就搬家,离这儿远远的,永远都不回来了。”
郝志文也是豁出去了,爱咋咋地吧,他哥要是怨他,那就让他们怨,大不了就不回来了,反正京都和市他们都有房子,住哪不行啊?光是收房租就够他们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了,还在这儿糟这罪?只要宝宝没事就成,他们谁爱恨就恨,谁爱怨就怨,他也管不了了。
郝志文一家三口又说了一会儿,起身回到病房,和郝志强说了一声,一家三口就先回去了。
郝静和静筝气的不行,可郝宝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郝志文脾气也大,她们也怕,向珊现在有钱了,底气十足,也不好拿捏,姐俩只能看着他们一家子甩手走人。
一家三口到家时都晚上九点了,向家二老见到郝宝贝回来了,乐的不行,抱着郝宝贝稀罕了半天,问长问短,看的郝志文直乐。
这才是一家人呢,他们家那是什么呀?整个一个烂泥潭!那里只剩他两个哥哥那一点点的亲情了,剩下的都是冰冷无情的算计和腐臭肮脏的金钱。
郝志文舒心地半躺在沙发上,看着两个老人围着闺女打转,在医院里受的那点气全消散了,乐的眼睛都要没了。
笨笨围着郝宝贝来回走动,不时地低吟出声,萌萌的大眼瞅着郝宝贝不放,就怕一错眼人又不见了。
向姥姥笑着拍拍笨笨的狗头,“行了,知道你想你主人了,这就把人还给你。”
郝宝贝笑着把笨笨抱进怀里,笨笨七八十斤的体重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反而轻松地就抱上了沙发,趴在她腿上。
笨笨来到家里一晃就过了六年半了,它已经从一只小奶狗长成为一个大美女,有众多的追求者,是小区里有名的漂亮狗狗。
郝宝贝手里撸着毛,心里顿里舒服了。
怪不得在学校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没狗毛可撸啊!
向珊拿着三个存折和一堆的房产证来到客厅,见郝宝贝半眯着眼舒服地薅毛,伸手拍了她大腿一巴掌。
笨笨正是被撸的舒服的时候,感觉有人打了铲屎官,立即抬头凶狠地看向向珊,见是向珊,又赶紧低下头当它什么都没做。
家里它最怕的就是向珊,向家二老善良,一般情况下不会说它,只要不惹大祸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地随它闹腾,而郝志文就不用说了,不跟着它一起折腾就算好的了,还能打它?只有向珊才会时不时的打它两下,当然,大多数也没用什么力气,也怕真把它给打坏了,毕竟它在这个家里还是挺听话也挺仁义的。
向珊没理它,将桌上的存折和房产证向郝宝贝的身前一推,说道:“这些是家里的存折和房产证,存折有三本,一本是专门给你存的,从你出生到现在,每年都往里存一些,只存不取,遇到再大的事我和你爸也没动过这里的钱,这些年也有不少了,足有十万。另一本是我和你爸平时挣的钱都存在这里,去年拿出去一些,现在又存点儿,不多,没有你那本多。再有一本是平时花用的钱,这里最少,只有不到两千块钱,我平时都是从这里往外拿钱,剩下大头的存在第二个本上,零头存这里。还有这些,这八本是京都的房产证,这三本是市的,这本是你奶他们住的那个院子的,也都改了你的名字,还有这本,这是咱们这个房子的,前十二个写的是你的名字,早晚得给你,你拿走也好,后面这个写的是我的名字,现在也交给你。宝宝,虽然你还小,可你从小到大都有主意,也从不乱花钱,这些东西放在你那里妈妈放心。你这次走时把这些都带上,拿到京都找个地方放好,等我们去了京都再说。”
向珊将家里所有的存折和房产证全拿出来了,把向家二老吓了一跳。
“珊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想着把这些东西都交给宝宝保管了?她在京都的学校里念书哪有地方放啊?”
向珊看了眼郝志文,郝志文秒懂,立即坐直身体和向家二老将郝老太太和郝宝贝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向家二老听后都无语了。
“还带这样的?”
向家二老齐齐出声,又对视一眼,然后转身面带同情地看向郝志文。
郝志文苦笑一声。
“爸,妈,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有你们二老惦记着我不苦,也不伤心也不难过,这都没什么,我都习惯了不是吗?”
向家二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没错,姑爷是习惯了,习惯了让他妈坑。
“那拿这些出来又是干什么?”
向姥姥还是没明白,这跟这些房产证和存折有什么关系。
郝志文笑着回答道:“妈,你看啊,按以往的经验来看,我妈召集所有人都去说事,一是为了我那两个姐姐二就是为了钱。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咱得防着才行。房产证上的名字除了向珊就全是宝宝的,她们想惦记也得能豁出那张脸去,我就不信了,她们就那么好意思向小辈小钱?明天一早,宝宝就去银行把所有的钱都过户到她头上,这样家里明面上就没钱了,到时候她们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反正我是没有钱,不管怎么查我都是身无分文,我怕谁?就是车队那里也不是挂的我的名字,当时商量买车和组建车队时我就防着这点呢,我们几个全写了廖楚生的名。他家在京都,背景深厚,真有什么事他也能扛的起来。所以呀,爸,妈,你姑爷我现在就是穷光蛋一个,还得靠二老的退休金来养了。”
向姥姥听后指着郝志文哈哈大笑,一拍郝志文的胳膊,笑嗔道:“你呀你,可让我说点什么好?成,妈同意了,就养了你这个穷姑爷。老伴呀,咱姑爷这么穷,咱也不能看着呀,让咱出钱给他做买卖可没那么多,可多他这个人吃口饭还行,你说呢?”
向姥姥乐呵呵地瞅着自家老伴,眼带温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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