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互相看了看,老常去搞入院手续了,现在只有他们。
“同学。”
“他父母呢?”医生皱了皱眉。
梁千纭实在太害羞了,不喜欢与他们交流,乃至除了老常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家的具体情况。
打电话给老常,“喂,常老师,梁同学的父母号码是多少?”
在外人面前,二班同学一向会给班主任面子的。
常杰沉默了许久,“把电话给医生。”
医生接过电话,“喂?”
“你好医生,我是他的班主任,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就好,我怕他父母经受不起这惊吓。”
“是这样的,患者胸骨骨折,全身淤紫,遭受了暴力打击,内脏出血。”
医生顿了顿,想确定具体方案,“现在必须手术,不然有可能出现呼吸衰竭,这边需要家人来签字。”
签字啊,常杰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
最后不得不打电话给家长,“喂,你好,请问是梁千纭的爸爸吗?”
“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我孩子惹了什么麻烦吧?”电话对面,传来局促不安的男声。
“没有没有,是你家孩子……”常杰实在无法说出那个残忍的事实,只好先让孩子家长过来。
听到是去医院时,梁爸爸手机掉落。
五分钟后,梁爸爸顾不上是在工作,飙车来到医院。
扑面而来的淳朴风,徐清风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梁千纭同学不肯说出来,默默扛着一切。
哆哆嗦嗦写下名字,梁爸爸腿一软,双腿跪在地上。
一遍又一遍捶打地面,绝望摇头,“是我害了他,不该强迫他。”
其实这个叔叔和他们的爸爸也没大多少岁,但面貌却老了至少十岁。
宋景辞看向徐清风,点了点头,天元四局局长而已。
乔年扶起,“叔叔,不怪你的,你得振作起来,千纭还需要你。”
“对,千纭还需要我”梁爸爸抹干了泪,站起。
那一个下午,宋爸爸不知道是怎么渡过,只记得一遍又一遍在心中默默祈祷各路神仙,保佑他儿子顺利撑过。
一小时二十五分,手术室门终于打开。
医生疲惫摘下口罩,恭喜,“没事了,多亏你们早送来,要是再晚十分钟过来,怕是谁来都没用。”
宋爸爸拉着医生的手,不断感谢,“谢谢谢谢。”
“没事,我们应该的”医生只想睡一觉。
监护室里,梁千纭被换上病服有点窄。
稍一动,就露出手臂上各种触目惊心的伤口。
难怪梁同学从不穿短袖,想来是怕别人看到那各种伤口吧。
谢孜握了握拳头,转身就走。
“你去干嘛?”
“再打一架”谢孜满不在乎后果。
宋景辞阻止,“再打一顿也只是让你出气,但梁同学受的伤害不会减少一分。”
谢孜停下来,有些烦躁揉了揉头发,“那你该说该怎么办?”
“自然是要他受到惩罚”乔年补充。
“你们想干嘛?”谢孜不喜欢动脑的事情,最喜欢打架,能动手就不动嘴。
徐清风勾了勾手指,“这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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