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几日过后,自己腹中的小生命一旦成型,不知道傅少主会作何感想?
随后慢悠悠动作,浑身肌肉一阵阵酸疼。
昨夜的少年勇猛如暴龙,而花魁虽貌似风流,却从来小心谨慎。
直到昨夜,才半推半就从了。
“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可真是给奴找了个不靠谱的郎君......”
带着一身酸软换好衣衫,看着多处撕裂的华服下,若隐若现的肌肤。
花魁不禁苦笑起来。
那位公孙前辈传授剑法,代价是要她嫁给九地城少主为妻。
昨夜诺言算是履行了大半,接下来就只能看运气了.......
叹息着出门,到后宅庭院,即将走出后门的刹那,却听傅红雪喊道:“等等。”
“啊?”
花魁扭头,满心欢喜地以为傅红雪动了心思、要留自己在城主府。
然而傅红雪只是扔给她一件黑色披风。
又冷冷道:“往后,你不准再接客。”
“那你养我啊?”
花魁接住披风,毫不掩饰自己的矫健身手。
毕竟昨夜一番鏖战,她跟傅红雪早对彼此知根知底。
“......你在想屁吃。”
傅红雪撇嘴,稍一犹豫又道:“往后你来城主府,每月领银十两。”
“真抠门!”
花魁佯怒,假装气冲冲转身,但当背对着傅红雪的刹那,却露出一副充满了窃喜的笑容。
师父,弟子离攻略少主,已经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
另一边,九地城北外郊,军营地牢。
“可查出什么了?”
傅南天根本没心思管傅红雪的事,从昨晚事发到现在,他一直在安排、监督审讯。
王松站在傅南天对面,眼眶周围依稀能看到黑眼圈。
这一夜审讯,可把他累得够呛。
他将一页纸递给傅南天,打着呵欠道:“审出来了,昨晚的事是玄阴魔宗有意安排。
本来按照他们计划,要借此机会将少主抓走。
为防不测,还特意在花楼中安插了不少通灵境的内奸。
只不过昨夜事发时,那些内奸都莫名失踪了。”
“哦,原来如此。”
傅南天点点头,似已明白事情始末。
当年夫人恶趣味,在九地城安排了无数女子,从小教导她们以嫁给傅红雪为目标、时刻寻找机会。
其中潜力最大、成长最快的莫过于花楼的花魁。
而今,那女子已是隐藏在九地城的一枚重要暗子。
三个月前魔灾一战,花魁显露出来的实力,只比傅南天逊色些许。
寻常的化显境强者,稍不留意都要在花魁手下吃个不小的亏。
盘算片刻,傅南天起身,从地牢上层的书房走出。
沿着狭窄阴暗的甬道、踏石阶缓步往下深入。
两侧青石垒成的牢房里关押着许多犯人,他们曾经的身份截然不同。
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强盗匪徒。
而这些人的共性,仅有一样。
那就是在九地城里,没遵守九地城的规矩。
无视了囚犯们的哀嚎声,傅南天来到地牢下层。
此处的囚犯已不是用隔间单独关押,而是以铁钩穿过琵琶骨、绑在一根根十字木桩上。
浸泡在青石板路两侧的污水潭里。
被关押在此的,无一例外都是修士。
从进入九地城作恶的一瞬间,他们此生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要被关押到死,永无机会外逃。
傅南天的步伐稍微快了些,因为地牢下层的气味,实在是不太好闻。
而他最终停在青石板路的尽头。
视线落点,一个被斩断四肢、面容阴沉的老者,浑身都是狰狞血痕。
“我有话要问,你最好......如实回答。”
傅南天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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