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感念二爷爷恩德,即使被封了国公爷,依旧不愿分府自立,更是将国公府建在了东平王府的后面,中间打通,还像一家人一样,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物都交给二爷爷管,就连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要交到二爷爷手上。
二爷爷去世之后,这些事儿就交到了五叔(即东平王)手上。
然而自二爷爷去世之后,新帝上位,他五叔继承了王位,且永不削爵,惹的新帝不快,但有先帝遗言在先,新帝没法明着整治,只能暗地里做些手脚,慢慢排挤出权利中心。
不过三五年的时间,便落败了,这几年他们一直想分府自立,但父亲总说不到时候,让再等等。
如今眼看妹妹得了贵妃青眼,即使脱府自立,也能有所依仗,机不可失,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第五昭玥到的时候,苏景的小厮平胜正与新来的账房先生扭打成一片,苏景则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悠闲的喝茶。
见来了人也不起身,脸上带着不屑。
尤其是看到第五昭玥进来,更加骄傲自己的英明决断。
也不知五叔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一个低微下贱的乡下丫头管家,还亲自向圣上求了册封圣旨。
古往今来,就没听过谁家儿媳妇是册封的,果然是傻子娶媳妇,不走寻常路啊。
第五昭玥看了这位莫名对自己有敌意的少年一眼,没有理他
示意晴梅上前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晴梅心领神会。
苏景见第五昭玥竟然不先来拜见自己,完全无视他,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想端着,不肯开口。
地上乱七八糟的落了一地的书页账本,第五昭玥随手捡起一本,拍了拍尘土,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柜台上。
背着手,眉头微皱,目光扫向新来的账房先生:“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账房先生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虽然被人打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脸上却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装银票的箱笼。
陈琅见了第五昭玥,有些发蒙。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肉痛的将怀中死死护着的箱子扔了,扑通一声跪倒在第五昭玥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第五昭玥控诉苏景纵容奴仆,随意殴打王府的账房先生。
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痛彻心扉,时不时地还眼泪汪汪看着第五昭玥,与刚才凶狠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此,第五昭玥除了脑瓜疼之外,还想问一句,小兄弟,你特么那家戏精学院毕业的,这变脸速度也太夸张了吧。
被陈琅这番骚操作吓到的不止第五昭玥一个,院子里自从苏景上门惹事儿就缩在一旁看热闹的各家丫鬟小厮们。
他们这位小先生虽然新来不久,却已经给家里这些丫鬟小厮们留下了深刻的影响,私下里已经有个“陈守财”的荣誉称号。
但凡经手的银子不仔仔细细称上个三五遍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就连府里下人都看不上的零碎铜钱都要数上两遍。
府里的开支都要精打细算,分毫不差才行,就连和人打架也是先护着钱才行,现在却把箱子扔了,扔了。
“放肆,见到世子妃,怎可如此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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